“哈哈,姑娘還誇小芝衷心,我看小芝不如你,不如這樣,我出十倍的價錢,你做的事既往不咎,以後替我做事,如何?”謝予言道。
一般人收買都是兩三倍頂天,就他財大氣粗,十倍起步。
梁羽藍都有些無語道,“你也不怕我要價都是金元寶級別的。”
“自然不怕!”謝予言坦言道,“謝某最不缺的就是錢。”
這個“謝某”,讓梁羽藍有些出神,有一瞬間,她覺得眼前這位不是什麼皇子,只是個單獨的角色。
“那你可能要失望了,我做事不為錢財,只隨心意。”梁羽藍道。
“隨心?敢問閣下,竺姑娘得罪了你何處,你要謀劃這一切,就為了誣陷她?”小芝的聲音弱了一些,她舉起手中的瓷瓶,質問道,“這個,應該就是你害夏柔的證據吧?”
“沒錯。”
這次梁羽藍倒是承認得很爽快,“是我做的,夏柔是個假閨秀,與我們一同用膳總是吃不飽,晚上會悄悄給自己準備一碟糕點,我看不慣她這幅矯揉造作的做派很久了,便準備在糕點裡下毒,殺了她。”
“殺了她嘛,我又覺得不過癮,自然想找個墊背的,眼瞧著新來的樂師倒是不錯,看著也與夏柔一般,裝模作樣,不如一同去地府相會,也好做個伴。”說著,她笑了笑,語氣裡滿是輕蔑與不屑。
“姑娘可真是夠隨心的。”謝予言也沒想到她會是因為這種理由殺人,不免疑問,“你若是個瘋子,也總得有個原因吧?平白無故的,能變成這個樣子?”
“平白無故?”
梁羽藍死死地看著謝予言,頭顱向左一偏,擋住左臉的發絲從她臉龐滑下,一塊觸目驚心的疤痕自額角蜿蜒向下,一路延伸到她的面紗處,也不知面紗下還有多長的痕跡。
“為何我就要承受這般痛苦,每日憂心,而她們卻天生擁有一張幹淨又勾人的臉!”
謝予言看到這道疤,詫異無比。
“像你們這樣生來出眾的人,根本不會懂我的痛苦!”梁羽藍的聲音裡滿是仇恨。
“你們都該死!”
她說著,手上一用力,想要割開小芝的喉嚨,手腕卻突然一痛,偷偷接近她的薛煥見偷襲成功,拔劍要刺,只見梁羽藍與小芝直挺挺地倒了下去,人事不省。
“薛煥,”謝予言剛要開口,只見薛煥也一同倒了下去。
他不緊不慢地轉過身,朝外面道,“來人!”
在他喊完這句話以後,一縷黑煙從屋子裡飄了出去,而他的眼前,最終也一片模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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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這就是全部經過了。”
張承將自己的所見所聞朝竺音敘述了一遍,期間不斷感嘆謝予言府上真是什麼人都有,光是一個樂師院子,有神有魔有細作有刺客,還有瘋子。
“你說天底下怎會有這麼巧的事?”張承的語氣裡滿是驚奇,“你怎麼剛好就遇上了這群人?”
竺音靠著樹,抿了抿唇。
莫青有問題,周采采是細作,夏柔是細作,梁羽藍是個武功高強的瘋子,只有剩下的廖茹,看起來是個正常人,但也是意外進來的。
有個不恰當的詞,在她腦海裡産生。
“垃圾分類。”張承替她答了。
“你說,謝予言到底知不知道這些人不對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