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冰冷,森涼刺骨,哪裡還有剛剛的醉酒迷糊?!
她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大的反應,一時有些懵,反射性地道:“我說,我不想會莊家了,我想……”
“你想什麼?你能想什麼?”殷景逸轉了身,冷冷的看了過來,“那裡是你家,你不回家,你還想去哪裡?”
“那裡不是我家!”
莊飛揚辯駁道:“殷景逸,我已經放下了自尊,答應做你的情人了,你能不能讓我也自主選擇一下我住的地方!就這一個條件而已!”
“你是莊家的人,你就得住到莊家!”
莊飛揚被他這麼一說,心裡委屈氾濫,一下子紅了眼。
“我是姓莊,可我不是莊家的人!你明知道他們根本就不拿我當他們的家人,我在那裡只是一個外人而已!連傭人都可以欺負我!”
殷景逸根本不聽,“誰欺負你了!?”
莊飛揚眼睛一眨,淚水就忍不住了,“我這條命,兩次差點送在莊暖芬的手裡,難道你都看不到嗎?”
“你不是沒死嗎?”
是啊,她是還沒死!
原來,在他的心裡,只要她沒死,她就活該被他們玩弄於鼓掌之中?
虧她還以為,他對她雖然不好,可還不至於要了她的命,現在……
莊飛揚捏了捏拳頭,梗著脖子,倔強道,“反正,這件事情我不會聽你的!我要搬離莊家!”
“你再說一次?”
殷景逸一聽,再次沉了臉,冰冷的眼神似能將她殺死!
莊飛揚心尖一顫,勇敢地道:“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依你,但是這一件事情,我要自己做決呃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殷景逸忽然一伸手,緊緊地遏制住了她的喉嚨。
他眼睛猩紅,看著她的眼裡全是陰沉的恨意,手上青筋跳起,分明就是恨極了的模樣。
莊飛揚心頭一驚,再次從他眼裡看到那麼真切的恨意,仍是一頭霧水。
喉嚨卻是極致的難受,呼吸不過來,她抓著他的手,試圖讓自己呼吸順暢,可他的手像堅固的鎖鏈,弄得她掰不開半分!
她甚至覺得自己的腳尖已經離地,離死亡不遠了……
“我說什麼就是什麼?!莊飛揚,你沒有選擇的餘地!從明天開始,你就給我滾回莊家,老老實實的的待著。”
“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,討好也好,不要臉也罷,把莊家那三個人給弄服帖了,最好讓他們信任你!”
說著,殷景逸又似乎想起了什麼,嘴角咧出了一個譏諷的笑。
“你不是最會表演了嗎?難就用你的表演讓他們都信服你!我要你取得他們絕對的信任!”
“放……放開……”
莊飛揚被他弄得渾身難受,使勁的掙扎著。
殷景逸咬牙切齒,似乎也失去了理智,“答應我!”
“放……我……”
“答應我!”
他一再地重複,手越發的用力,就是不鬆開。
莊飛揚兩眼發昏,只覺得腦中的氧氣越來越少,呼吸越來越困難,眼前的人一個都變成了兩個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