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由亮色的花朵在清掃出的那一片空地周圍圍成了一個圈。籬心蹲下來,仔細的看著面前的土地,又問道一旁伏著身體用力嗅的白虎。
“是在這下面嗎大貓?”
“嗷……”白虎回應著她,開始用爪子刨土。
金烏鳥站到了籬心的肩膀,它隨籬心一同觀察著,額前突然又一亮:
“籬心,這裡布了秘紋。”
“嗯?”籬心用手掌拂過地皮。
眼前所在在霎時被連結,金烏眼中的密佈的繁瑣紋路貫穿在表層。
“有辦法解開嗎?”她問金烏。
“可以。”鳥兒飛起,滑翔到了白色老虎的脊背上。白虎抬起頭,有些驚訝模樣的想要去看自己的背。
“大貓……”籬心有些木訥。
眼前的視野由面前的複雜紋印轉向被白虎刨土……而破壞掉的,亂七八糟的一些雜紋。
“……棒耶。”貓貓大隊立大功。她走過去摸摸虎頭,“大貓,這些,都交給你了哦。”
籬心指著面前的土地。對著白虎講道。
黑色紋路上方的耳朵豎起,它仰頭看了一眼籬心,轉而撲向下一處空地,專心致志的刨了起來。
等到這片空地所有的地方都被老虎翻了個底朝天。所以的密紋都亂了痕跡。地面開始裂開一條縫。一個藏於地下的通道隱隱若現。
但卻使得籬心的眉頭一緊,連身邊的白虎都發出低沉而警惕的低吼。
血腥……夾雜著痛苦。
她走下去,卻在最後一步臺階上停住了腳。
面前絲毫無損的石磚平整,兩旁的火炬燃著照明的火焰——除了其中作為燃料的動物皮脂偶爾滴下殘跡。
女孩在微微顫抖,連帶著面上的蝴像要飛舞。
她的面前呈現的——是滲透在地磚之下的,源源不斷流向土地深處的——血池。
扭曲的藤曼從牆縫裡伸出,陰暗處的苔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隨處瘋長。她走下去,在看到第一個牢籠時就捂住了嘴。
棕熊被鐵索吊著四肢,玻璃管在它結痂的胸腔下端掛了整整三條,穿透了它的傷口,裡面有一些物質,夾雜著血,在玻璃管中流淌。
她變得寸步難行。面上的蝴蝶發瘋似的扇動著羽翼。她握住那已經鏽跡累累的鐵牢杆,紅著眼睛,對著身後的白虎發號施令:“撕碎它!”
砰——
白霧湧上鐵欄,波濤洶湧的使得鐵牢欄杆變的形狀。金烏鳥守在遠處,盯著遠處拐角的過道。
她身上所有的印文都亮了。眼睛在看過那一個個“牢房”之後越來越紅。彷彿靈魂在被拉扯,死亡,恐懼,的情緒從四面八方傳進了她的感受裡。
獸啼,鳥鳴,甚至來自水世界那些穿透的聲音。
淚珠不受控制的滑下來,在她的臉龐下攀附不了太久,灑到了地上,開出了一小片白色的小花。
一片接一片,她揮臂拭著淚,無盡的痛苦像是擠著她的呼吸,她向著身後破壞著牢門的巨獸大喊:“全部!所以!都要破壞掉!全部的!在這裡的一切……都給我撕碎它!!”
面上的蝴蝶像是被火灼燒一樣,輪廓現起了黑色,有金色的紋理順著她臉部的血管延展。
花語——
巨木沖破了石牆,在她的身後,上方,前方,目之所及之處生長。
“籬心!來人了!”遠處的紫鳥上下翻騰著,她向著它飛快奔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