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要是在……”
“也該是你這般的模樣吧。”
她把手中的酒一飲而盡。
她站起來,走到圓窗前看著月亮,對籬心說:“你叫什麼,妮子。”
“簫籬心。”
“嗯。”她吸了一口煙,再吐向窗外,煙霧繚繞間,一邊是人間的喜樂,一邊只有一輪悽清的月亮。
“我叫塵。”
她看著月亮,背對著籬心,對她說:“你叫我小土吧。”
那一邊,只有月亮看得見,她笑著落下淚來。
小土。
我多想聽你再叫一遍。
·
——
竹林一片,細聽,內有無數哀鳴。
兩尊石獅靜守在兩旁,三十八道機關,在淺何惜手中轉動解開。
他仍然惹眼,但從開啟機關進了那道吃人的門起,那門內的一切被迫著像是要壓彎了他。
向裡走,地上依稀染著血,也許是那雙玉眸眼花,但也或者是曾經他的親眼所見。
白象牙雕制的裝飾品栩栩如生,豐神鳥斑斕的羽毛高高掛在正對的那面牆上,向踏進來的每一個世人展示著這個家族的豐碑。
頂級絲絨鋪成的地毯蓋住了地下的輕微震動。
淺何惜知道,那是“牢”。是獸的牢。也是這個家族最引以為豪的所在。
但也讓每一次回到這裡的他感覺難以呼吸;甚至是作嘔。
那雙特別的玉石靴在這裡顯得黯淡無光,空氣中漂泊的麝香濃鬱,淺何惜自嘲的笑:是為例掩蓋那些血腥的味道吧。
真是可笑至極。
突然而來的磁力讓他跪下了。他看向走廊的前方,一個小女孩被眾人擁簇著走來。脖頸上掛著的那條玉狐皮像是睡著了,也確實是在玉狐睡著時殺的,聽聞這樣它才最為完整和潔白。
“家主。”淺何惜想抬腿,站起來,但是移不了。他對女孩說道,眼睛裡藏了很多的東西。
“喲瘸子回來了。”小女孩天真的笑起來。
“請……請讓我站起來。”他幾乎用懇求的語氣對小女孩說道。
“為什麼?”女孩俏皮的問他,“嗯……你自己把那雙假腿卸了,爬過來吧哈哈哈哈。”
“淺詞!”淺何惜看著女孩剋制的喊她。
“嘖,幹嘛那麼悲傷的看著我呀。”一柄巨大的鐵錘突然從房子的牆內向著淺何惜揮去,他不能移開,狠狠地被擊中,撞在了另一邊的牆上。
“嘖嘖嘖”小女孩走近他,翡翠色的眼睛看著淺何惜那雙更淡一些的眼睛:
“你可真是個廢物啊。”
“哥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