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……”
……
帳篷內
老者端坐在一方長桌前,漠然的看著半跪在自己身前的男人。
“師尊……”
“徒兒……錯了……”
“錯哪了。”他略微皺了皺眉,問道。
“沒能拿到金球……給師尊你……丟臉了。”
“廢物!”老頭憤怒的將桌上的酒杯扔碎在了男人的身上,他站起身,看也不看男人身上包紮的傷口,提起一壺酒,就向他走去。
“孽障,老夫如何用心的栽培你?賜你木蔓不是讓你去沾花惹草的!不是告訴過你,不論用盡什麼手段也要拿到金球嗎?內院,那可是內院!你知不知道老夫想進內院想了多少年?從我進這燼音開始,就從沒有不想過!”
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男人,白須顫抖著,將手中的酒順著他的頭頂向他灌下。
“今晚,老夫不論你用什麼辦法,必須將那入門結印拿來見我!”
“否則……”他憐憫的看著濕漉漉的人,突然一下子將酒壺砸碎在男人的頭頂。
“明天,就等著來收你妹妹的屍吧。”
·
咕咕——
午夜的營地靜悄悄的,四周的火把微微亮著。帳篷的皮帳被無聲的掀開了,一個人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,無聲無息……
紫晶色的鳥兒隨即從空中劃落,順著帳頂的間隙,佇立在了篷內的一角。它看著下方微弱的燭火,額上的晶石微微亮起。
帳內,人影慢慢的向著點燃的薰香摸去;他從袖口取出一小管液體,輕輕的倒入了薰香中。隨即用黑巾捂住了口鼻,沉沉的望了一眼榻上的人。
待繚繞的燻煙重新充斥整個帳篷,他才又起身,緩緩向著榻上的人走去。
——
籬心被嚇醒過來,全身冒著冷汗。
眼前仍然是那個暗暗的空間,她猛然一驚,迅速閉上了眼,重新恢複過來。轉而下榻,飛奔著出了營賬。
籬心沒跑出去多遠,便一眼認出了夢中的那個熟悉的帳篷,她飛快的掀開了皮帳,大喊道:“住手!”
男人一驚,驚慌的回頭,看到了隻身單薄的她。突然啪嗒一聲,篷頂的鳥兒摔落了下來。
“金烏!”
男人顧不上再言語,手中勢能凝起,轉眼化出無數草蔓向籬心襲來。
籬心一驚,轉眼伸手攔在了身前,猛然閉上了眼;左手上的百花印紋卻突然亮起。
在淡色的印光中,無數草蔓在籬心的身前便瞬間柔軟了下去。
蔓藤軟趴趴的散了一地。偶爾有觸到她的面板上的,卻像在撓癢癢一般,沒有一點力道。
籬心誇張的做著忍痛的表情,感受著身前一陣陣的癢意拂過手臂,終於小心的睜開了眼。
面前難以數清的藤蔓在空中搖曳著,狂舞著向著自己竄來;但一旦近入身旁,便會突然一下全部柔軟下去,化作了腳邊草。
籬心呆滯的看了好一會,然後懵懵懂懂的伸出了手,試圖去抓了抓橫來的勁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