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笑笑與小程通訊近十年,在他還未與阮笑笑有接觸時,這位小程已經正關心著阮笑笑。
小程比他更早認識阮笑笑。
他的名字也比他更早見到阮笑笑。
甚至多想一點,盛時瑤和徐知然同樣更早與阮笑笑交好。
所思所想過多,一股不太有道理的念頭從他腦海裡漸漸浮出。
“阮笑笑,我好像是最後一個。”
沒頭沒尾的話,阮笑笑卻聽懂了。
“不是。”她否認,“我們只是遲了那麼一點點。”
他們本就靠得近,目光與鼻息都在近距離交錯。
阮笑笑看著他平直微抿的唇,快速吻了一下,像是微風拂掃,聲音輕輕的,“程朝昀,我們未來還會一起遇見更多人,不要說得我好像要死掉了一樣。”
“叔——”
不遠處的程黎正好抬頭,那個快速的吻她沒看見,但卻看見了自家叔叔驟然頓住的神情。
直覺告訴她現在不是打擾人的好時機,但第一道聲音已經發出,她硬著頭皮將話說完:“叔叔,唐忱年說有事找你和阮老師。”
她強行將視線移向阮笑笑疑惑看來的目光中,加上一句解釋,“唐忱年說是關於你們拜託唐叔叔的事情。”
她偏了下自己的手機,以視訊通話示意,“好像是關於一位鄧小姐的事情?”
阮笑笑想到之前程朝昀所說的唐忱年一家正在烏墩旅遊的事情。
身旁的人在耳邊給予肯定答複,“是鄧笑笑。”
烏墩鎮自政府劃出旅遊建設點以後,本地居民有一部分進行了搬遷,阮鄧兩家是搬遷後才成了近鄰。
不算很親的關系,但住在那塊兒的大人們都知道,兩家孩子名字都叫笑笑。
鎮上的孩子大多都同齡同班的玩在一塊兒,阮笑笑比鄧笑笑大兩歲,和三朋四友孩子王般的鄧笑笑相比,阮笑笑就顯得獨來獨往一些。
阮笑笑那時候常聽大人們提起關於鄧笑笑的話,大多是長輩式的比較。
“鄧家那個調皮的,能不能學學阮家姑娘,文文靜靜讀書多好,成天在外面瘋跑。”
早些時候阮笑笑的爺爺奶奶還在世,老人家會笑著回話:“她大些,是懂事點兒,長大就好了。”
阮衛國和於渙華聽見類似的話,則會說:“活潑點兒也挺好,鄧家那孩子學習也不差。”
總之就是鄰裡之間的你來我往互相客套。
但兩人終究不同齡,尤其是阮笑笑升入初中後,和小學的鄧笑笑更是不同校,兩人不上多熟悉。
阮笑笑對鄧笑笑唯一的印象,只是長輩口中的“活潑好動”。
“小程叔叔、阮老師,新年快樂。”
螢幕裡的唐忱年先朝兩人問了個好,隨後規規矩矩複述自己父親的原話,“鄧小姐現在不在烏墩,她爸爸說她初二才回家,可能會待這兒一星期左右。”
他頓了頓,又說:“據說鎮上的草莓園活動會持續到初五。”
阮笑笑正想說謝謝的話,拿著手機的程黎已經口快道:“真的嗎,到初五才結束?”
問出口她才覺得自己這個中間傳話人過於激動,手機再次擺正,乖巧道:“叔叔、阮老師,你們還有問題嗎?”
當然沒有問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