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是你,跟著我進來做什麼?看女士更衣,想耍流氓啊。”說著,季舒楹擋在胸前的胳膊推了一下面前的人,沒推動。
裴遠之輕輕扯了扯唇,似笑非笑,“夫妻之間,還有耍流氓的說法嗎。”
“……”
完蛋。
領了證之後,她連說對方耍流氓的資格都沒有了。
這套行不通了。
季舒楹說不過他,緊緊抿著唇,看著眼前的人。
他今天穿的白襯衫,清雋落拓,此刻,第一顆釦子鬆了,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對方飽滿微凸的喉結上。
裴遠之的面板很白,冷白調,即便是脖頸處,也隱約可見青色的血管,很有幾分禁慾的味道,彷彿在引人破戒。
目光緩緩上滑,流暢利落的下頷,而後是那雙線條優美的薄唇。
短暫的幾息之後,季舒楹決定主動出擊,將主動權重新掌握在自己手裡。
她反手拽住裴遠之的襯衫領口,用力,而後踮腳湊上去。
“唔……”
唇齒相碰,季舒楹第一次主動吻人,動作青澀又莽撞,差點撞到牙齒,有些吃痛。
很快,裴遠之反客為主,一隻手緊扣著她的手腕,另一隻手捧著她的臉頰,加深了這個吻。
相比之前在外面眾人面前的輕吻,這個吻要激烈、纏綿、深入許多。
驀地,季舒楹眼睛睜大,‘啊’的一聲,猛地推開了裴遠之,喘息著道:“裴遠之你你你……”
你了半天,季舒楹憋出一句,“……你居然伸舌頭!”
他他他,他的那個,還進來舔舐了一下……
季舒楹眸光瀲灩,唇瓣嬌嫩水紅,比起生氣指責,更似嬌嗔。
裴遠之喉結滾了滾,黑眸仍是清明,開口時嗓音卻啞得緊,“接吻不伸舌頭,伸什麼?”
“……”
季舒楹再次無言以對。
她毫不懷疑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,會被一點點吃幹抹淨。
她瞪了眼裴遠之,手忙腳亂地擰開了門,“我先出去吃飯了,你不許再跟著我……你晚點再入席!”
兩個人消失太久,難免起疑。
如果一起出現,不用想也知道消失的時間去幹了什麼。
今天是鐘女士的生日,她不想喧賓奪主,蓋過鐘女士的風頭。
從更衣室出來,季舒楹先去洗手間整理了一下衣衫,又補了口紅,而後才悄悄地回到餐廳入座。
她跟林真真、外公外婆、鐘女士、以及跟鐘家關系最好的親戚們坐一桌。
季舒楹剛一落座,長輩們就招待著讓她吃喝,很善解人意地並未問她剛才去了哪裡。
季舒楹做賊心虛,乖巧地應了聲‘好’,坐姿端正,眼觀鼻鼻觀心地專心吃飯。
這飯真好吃。
從來沒有這好吃過。
旁邊的林真真則沒有那麼好心放過她了。
她打量了吃飯的季舒楹幾眼,又看了眼對方身旁仍空著的一個座位,品出不對味來,“你在更衣室裡幹什麼去了?”
“就進更衣室理了一下衣服而已。”
季舒楹隨手挽了下耳發,有些不自然。
“就這?理衣服能理成這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