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舒楹又喝了一口樹莓汁,若無其事地道:“他跟我說之前那個內幕訊息未經證實,不一定是真的。”
“內幕訊息嘛,是這樣的。”於惠點點頭,給了季舒楹一個‘你放心,我嘴嚴,絕對保密’的眼神。
季舒楹:“……”
完了。
好像澄清不了了。
她已經試圖努力澄清過了,到時候裴遠之怪也怪不到她頭上。
季舒楹不再想這些事,繼續吃起菜來。
一頓賓客盡歡的晚餐結束,季舒楹讓司機先送於惠回家,再送自己。
目送於惠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小區門口,季舒楹聽到付叔問:“季小姐,是回哪裡?”
季舒楹有些納罕,這還用問嗎,“回季家。”
以為是司機忘了地址,季舒楹重新報了一遍地址。
付叔沒說話,只默默地開車,紅燈等的間隙,發了條訊息。
過了一會兒,手機又收到一條新訊息。
付叔看清楚訊息內容,有些沉默地嘆息了一聲。
退休之後想著偶爾做做兼職,當個司機賺點小錢補貼家用,誰知道還要擔任私家偵探和傳話筒,一人三職。
他本身性格就內向不愛說話,平時在家裡跟妻子女兒也能三天都不開口說一句,現在要他主動去跟僱主家開口,真是要了命了。
這兩天幹的事,實在不夠光明磊落,奈何主家給的薪酬也實在是高……
做了心理建設,付叔望著後視鏡裡面容姣好、氣質出眾的女人,深吸一口氣,還是喚了一聲:“季……季小姐。”
“嗯?怎麼了。”
季舒楹正低著頭,玩了一會兒消消樂打發時間,只玩了幾分鐘就有些暈,此刻剛好抬起頭來,另一隻手輕輕揉捏著脖頸。
平心而論,付叔的工作都完成得很好,就是有點不太愛說話,路上季舒楹經常覺得有點悶。
“最近是都住在季家嗎?”
季舒楹‘嗯’了一聲,不太明白付叔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。
“那您準備什麼時候回保利蘭庭呢?就是您和裴先生的家。”
“怎麼了?”
季舒楹更摸不著頭腦了,什麼叫她和裴遠之的家?
哪怕季茂明鬧成這樣,她心裡只有一個家,就是季家。
“就、就好奇,問問。”
付叔掩飾得並不高明,甚至有些拙劣。
季舒楹回憶了一下,最近在季家住得挺舒服的,畢竟是自己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,阿姨們都是用得慣的,什麼都不用操心,懂她的規矩,還會陪她聊天。
倘若季茂明不回來,季舒楹可以一直無憂無慮地在家裡呆下去。
心頭這樣想著,季舒楹隨口道:“等什麼時候新房添置好了,我再回去吧,保利蘭庭太小了,住著不如自己家舒服。”
這聽著,怎麼有些不對勁。
付叔有些發懵,但還是一字不落地將兩人的對話轉述給了裴遠之。
另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