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小悟也是。”
“老子才不會這麼笨。”
愈往內部愈是狹窄,而且這裡也沒有點燈,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。
走了幾步,五條悟突然道:“小秋。”
“嗯?”
“沒什麼,怕你突然消失了。”
“怎麼會呢,我們小悟不是有六眼嘛,就算這麼黑,也能看到我的呀,而且我們不是牽著手嗎?”
人眼能看到東西的前提是接受光線資訊,在這種完全沒有光亮的地方,哪怕是咒術師,也沒辦法依靠自己的肉眼。
五條悟是憑借的六眼,而北山秋則是讓系統給自己開掛了。
聽到北山秋這麼講,五條悟很自然地說:“這不一樣啊,因為你是小秋,和你有關的事我總是會很擔心的。”
“所以肯定要再三確認嘛。”
兩人談話間,走過長長的廊道。
終於走到最內部的一扇門前,五條悟先詢問北山秋:“老子開門了?”
“好哦。”
門被開啟,發出沉重而刺耳的咯吱聲。
依舊是無盡的漆黑,但被門隔絕的聲音終於傳出。
是液體有規律滴落和湧動的聲音,十分細微。
“與幸吉,我的名字。”
稚嫩的男聲從空間最深處傳出來,聽聲音似乎不超過十歲。
北山秋的視角中,她其實分辨不遲這是什麼小動物,因為它全身上下纏滿繃帶,下半身侵泡在疑似藥水的浴缸中,而他的身後,是無數的猶如輸送管道的東西,或者應該稱之為輸液管。
那些東西在吊著他的命。
五條悟自然也看到了,他眉毛一挑,從記憶深處扒拉出這號人:“哦,另一個有天賦的天與咒縛啊。”
與幸吉喘息聲快了一瞬,他很厭惡這個詞,“不要這麼稱呼我。”
“好吧,抱歉。”貓從善如流道歉,目前眼前的人看上去並沒有惡意,他沒必要和對方過不去。
似乎沒想到聲名在外的六眼會這樣好說話,明明看著像個刺頭,不久表現的也很像個刺頭。
他垂眸:“……是我的問題而已。”
談話間,與幸吉只有嘴巴和眼睛在動。
因為任何細微的動作,都會帶起身體的劇痛。
北山秋倒是知道天與咒縛,畢竟夜蛾老師因為擔心她闖禍,經常讓她看書,她的文化課不是白學的。
如果沒記錯的話,上一次死掉的黑狼也是天與咒縛。
與幸吉道:“我想和你合作。”
他問的是北山秋。
“我聽到訊息,你……能重構物質體?”
五條悟緊張地握起北山秋的手,眼中頓時充滿警惕,盡管他暫時沒從這個小孩身上感受到惡意,可是就像他說的,事關北山秋的一切都被他視為優先順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