羂索被這樣的眼神懾住半瞬,怵然反應過來,她怎麼認出他的?
他現在看上去只是個普通人。
她不該認識他。
就算認出他這具身體有異常,也不該毫不猶豫地叫出他的本名。
怎麼做到的?
莫不是對方那詭異狡猾的術式。
能看透一切的偽裝,直達物質本質的術式。
嘖。
真是令人煩啊。
羂索猜不出眼前少女的獲取途徑,但是他知道一件事。
他得把她除掉。
不能讓任何計劃之外的因素破壞他的大計。
這般想著,他佯裝笑道:“你說的是誰,我不認識啊,小姐,我可我只是個普通人……”
北山秋沉默地看著他。
耳邊是羂索說話的聲音,清晰而偏柔和的男聲。
一般來說,這種聲音很容易讓人放下戒備。
但北山秋的第一直覺卻反饋給她截然相反的感受。
惡心。
反胃。
說謊。
這是北山秋大腦給她最直接的反應。
像是有人不斷在提醒她不要被迷惑一樣。
北山秋看著羂索的靠近,緊抿起的唇上揚一點。
可以確定她和這個羂索八字不合了,她單是聽到對方說話假笑就惡心的慌。
北山秋不再說話,以手作刀,直接抬手砍了過去。
眼神捕捉到對方後撤躲,北山秋卻召出自己的長刀,羂索沒想到她會做出這麼一出,意識到自己躲不過這炳咒力所構成的長刀。
來不及思索,羂索正要以咒力做抵抗,卻沒想到刀刃在砍下的一瞬間變成紅線,那紅線像有生命一樣,將它瞬間捆綁。
而且北山秋像是提前知道什麼似的,紅線纏繞的地方只有它的頭部。
面部的肌肉要被鋒利的絲線割破,羂索甚至看不清北山秋的動作,只覺得身下一輕,他的腦袋和身體分開了。
全程不過一秒鐘。
快到讓人不可置信。
破碎的血珠落在半空,血霧噴濺,最後沉澱在濕漉漉的地面,和黑水混成一團。
羂索再次看到北山秋的眼神。
冷漠,專注,宛若狩獵者。
他曾也用這種眼神看過很多人,他沒有虐殺的習慣,他覺得那只是為了必要而進行的殺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