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梨月和施晴作為姐妹團比賓客先目睹現場的奢華程度,極致的黑金色調,華麗重工的大拖尾婚紗,用紙醉金迷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。
施晴被驚的久久才冒出一句,“我靠,這奢靡程度誰再敢說陳家巴結的謝家我跟她拼命,看這架勢怎麼著我都覺得是謝斯南上趕著要娶我們家雯雯。”
蘇梨月附和,“婚宴現場聽說是謝斯南全程跟進的,還預定了200架私人飛機,這場婚禮價值57億呢。”
陳夕雯卻不以為然,化好妝後坐在沙發發呆,“你們也太誇張了,蘇梨月你的物件可是傅硯辭,比這更奢華的他都能幹得出來。”
“那哪能一樣啊。”蘇梨月說,“網上那些人還在因為負面新聞說你配不上謝斯南,人謝家直接用金錢和行動堵住她們的嘴,足以看出謝斯南有多重視這場婚禮。”
都只是給別人看的罷了。謝家在京城和海外身份地位龐大,受邀人不是聲勢顯赫也是名門望族,若婚禮辦的太寒酸怎麼說的過去。
反正只是聯姻,陳夕雯只需要婚後扮演好妻子的身份就行了。
沉思之際,化妝間的門被推開,嚴斯牽著一位姑娘走了進來,沒等嚴斯開口,施晴先發現了對方。
“你,你你你你你。”
嚴斯輕嘖,“機關槍啊你,好好說話。”
“這不是你高中談的女朋友嗎,”施晴調整好狀態上下打量面前的兩人,然後把目光停在他們十指相扣的手上,“你說的女朋友就是她?”
嚴斯頷首,舉起十指相扣的手晃了晃,“給你們介紹一下,我的女朋友嚴詩蘭,都見過了。”
嚴詩蘭高中見過她們,知道她們和嚴斯關系交好,當即溫婉笑道,“你們好,好久不見。”
陳夕雯打趣,“可以啊嚴斯,當年因為被甩了封閉內心這麼多年,我還以為你終於放下過去,沒想到是找到了過去丟失的美人兒,祝福你們。”
嚴斯哼笑,“你不也找到了過去。”
嚴詩蘭被蘇梨月和施晴拉到一邊去聊天,嚴斯便坐在沙發上,慷慨地說要送給陳夕雯一份禮物。
陳夕雯朝他伸手,嚴斯卻慢條斯理地湊前去,低聲同她說,“偷偷告訴你,謝斯南當年可暗戀你好久了。”
“我怎麼不知道。”
“都說是暗戀了你怎麼會知道,”嚴斯覷她,“更何況當年你這個大小姐為了擋桃花讓全校都知道你喜歡女的,誰還敢跟你告白啊。”
“……”
好像是這麼一回事。
婚宴儀式正式開始,蘇梨月給陳夕雯當伴娘沒空理傅硯辭,他坐在賓客席穿過人海望著臺上的蘇梨月,良久,才收回視線,對身旁的季庭川揶揄了句,“沒想到季總還會抽空參加婚禮。”
全京城人都知道季庭川不愛參加各種社交場合,誰家和誰家婚事的請柬向來送了都只能得到一份回禮,不見其人出席。
季庭川聽出他話裡的意思,覷他一眼,扯了扯唇角,“我是看你太孤獨,來陪你的。”
“拉倒。”傅硯辭不信,“誰不知道宋雲梔和謝斯南是朋友,都已經離婚這麼久了還沒放下?”
“早放下了。”
傅硯辭眉骨稍抬,下巴朝他身側的方向抬了抬,“看那是誰。”
季庭川偏頭看去,目光所及之處是一位穿著簡約素淨禮服的女人。
在季庭川的記憶裡,宋雲梔極少穿白色系的衣服,她鐘愛明豔的紅色和神秘的黑色,盡管時隔半年,他還是能在人群中憑借一個背影就認出宋雲梔。
她在茶歇處和幾個男人低聲交談,不知身旁的男人跟她說了什麼,惹的女人笑的肩頭亂顫。
她笑的很開心,這樣明媚粲然的笑她從來沒有對他笑過。
就連歡愉時的笑都充滿了算計和虛偽。
季庭川收回眸光,氣定神閑的看著舞臺的新人,彷彿宋雲梔對他來說真的已經不重要了。
下一秒,那個說早就放下的男人從座位離開,氣勢洶洶走到茶歇處把宋雲梔拽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