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僅綁架了二姨太,還殺害了大哥。
傅硯辭面無表情地看著接近失常的母子倆,語氣冷戾,“剩下的話留著跟警察說吧。”
語畢,在場所有賓客被清場,等候在外的警察湧了進來,將傅秦、傅憬言、婁丹秋、謝楚雲、段思卉等幾人帶走。
傅憬言在路過傅硯辭時,和往常一樣露出輕蔑的笑。
可這次,他笑的是自己。
他從踏進傅家那年起,就一直計劃怎麼和傅硯辭鬥。
爺爺說他這輩子都鬥不過傅硯辭。
原來不是鬥不過,是因為從一開始,他就不是傅家人,苦苦爭了這麼久的傅家掌權位,更不是他的。
他只是媽媽的一枚棋子,一枚利用他嫁入傅家的棋子。
所有嫌疑人被帶走,蘇梨月推著傅硯辭也離場,正廳內只剩蘇槿戈還站在那兒。
他環視四周,目光所及在隨處可見的鮮花和巨大的水晶吊燈上,然後閉上眼。
片刻,蘇槿戈再次睜眼的同時,他拿過桌上的酒瓶砸向水晶吊燈,玻璃在和水晶的碰撞下,碎成了一片片玻璃渣落在地毯上。
如果安家沒有發生意外,現在和朵朵舉辦婚禮的就是他。
可因為傅憬言的插手,導致安家沒落,安思芸變成了他妹妹,那一聲哥像一面寬厚的牆隔絕了他們之間的關系。
他和她因此也永遠停留在了兄妹關系。
……
凱瑞酒店頂層。
套房外廳的屏風後,蘇梨月蹲在輪椅前,緊緊抱住了傅硯辭。
傅硯辭一手摟著她盈盈一握的腰,一手輕輕拍撫她的後背,“結束了,一切都結束了。”
蘇梨月擔心傅硯辭腿不舒服,扶著他到沙發上坐著,想起身時卻被一把拉住跌回男人臂彎。
“還記不記得這兒?”
傅硯辭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肉肉的鼻頭。
她怎麼會忘。
去年她就是在這趴在他腿上哭著要他帶她走的。
也是那時候起,蘇梨月下定決心要接近傅硯辭。
“記得。”
她如實道。
傅硯辭輕捏她的耳垂,聲音極啞,“幸好你選中的人是我,不是別人。”
或許去年的蘇梨月都不敢想過會有這樣的場景。
她被傅硯辭抱著,從他口中會說出如此不符合他人設的話。
“寶貝兒…”
蘇梨月看他,“嗯?”
“感謝你的勇敢…”
說完,他吻住了她的唇。
謝謝你的利用。
也謝謝你帶給我的光亮,和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