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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關在蘇府的這幾天,蘇奇志防止蘇梨月和傅硯辭有來往,把她手機也沒收了。
這些天蘇妗禾剛好結束一場演出在家休息,蘇梨月的樂趣便是拿她取樂。
生日宴那晚被蘇槿戈醉酒抱住後,蘇梨月不知該怎麼面對他。
幸好今年他都在拓展海外事業,回來的次數鮮少,蘇梨月才松一口氣。
第四天,蘇梨月在側院的舞房練舞,陳媽帶著幾位傭人敲門而入,她們的手上拿著高定的晚禮服和首飾,恭敬道:“三小姐,太太說今晚帶您出席晚宴,我們來幫您更衣。”
蘇梨月眉心微微皺起。
什麼晚宴會帶她出席?
謝楚雲巴不得把她藏在家裡讓誰都不認識。
從前的晚宴也好聚會也罷,她都是帶蘇妗禾出席,哪裡輪的上她。
更衣時,蘇梨月聽傭人說,今晚“了不起的蓋茨比”珠寶璀璨之夜的晚宴舉辦者是裴家夫人,說是給回國的兒子接風,特邀大家一聚。
裴家在蘇城也是名列前茅的名門,圈內不論是誰得知是裴家的邀請,就算有重要的事都得推了過來參加。
但都不是為了珠寶盛宴,而是那位剛回國的繼承人——裴樾。
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,擺放著數不盡的收藏級珠寶,璀璨的燈光下鑽石被照的如夜空繁星,熠熠生輝。
前來的幾乎都是女生,偏偏此次宴會取題為“了不起的蓋茨比”。
蘇梨月覺得很諷刺。
女孩在這個世界最好的出路,就是當一個美麗的小傻瓜。
這句話對映了社會對女性的一種陳舊期待。
本應該推翻廢棄的舊社會,在今晚又好像成了值得稱贊的焦點。
蘇梨月跟著謝楚雲走進會場,不少富太們端著酒過來打招呼,謝楚雲都充耳不聞,帶著她徑直走向休息區首位的女人。
“這位是裴夫人。”
謝楚雲介紹道。
蘇梨月輕輕莞爾,得體地喚道,“裴夫人好,久仰大名。”
段思卉聞聲站起來,端莊而親暱地牽過蘇梨月的手,“你就是楚雲說的月月吧?真乖,出落的亭亭玉立,非常漂亮。”
蘇梨月雖不常回蘇城,對裴家的事也瞭解一點兒。
裴啟年輕時娶過一任老婆,只可惜年紀輕輕因病去世,他不忍兒子沒了媽媽,於是迎娶了現在的妻子,段思卉。
但聽圈內好友說,段思卉和裴樾關系不和,成年後裴樾就去英國發展,幾乎不回蘇城。
段思卉的面板白皙透亮,衣香鬢影,絲毫不露歲月痕跡,一席簡潔的黑絲絨長裙盡顯低調,肩頭蜿蜒而下的水鑽卻又平添了幾分豔麗。
她說話語調柔柔的,但蘇梨月怎麼聽怎麼不舒服,尤其是段思卉上下打量的眼神,像是在觀察物品具有多大的價值,眼底的狡黠和算計藏都藏不住。
蘇梨月善於說場面話,忍下心中的不適,笑道,“裴夫人保養的真好,不知道以為您和我一個年紀呢。”
段思卉被她哄的掩嘴直笑,順道還誇了句謝楚雲,“楚雲,你養的閨女可真會說話。”
謝楚雲和蘇梨月捱得近,她的手輕輕搭在她腰間,看起來像極了一對關系非常好的母女。
她的靠近讓蘇梨月渾身不適,但好在只是簡單聊了幾句,謝楚雲就和段思卉進了私人休息室。
蘇梨月才得到喘息的空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