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槿戈想跟她解釋,“月月,我……”
蘇妗禾的罵聲還在耳邊周旋,蘇梨月腦袋像戴了緊箍咒似得發疼,實在不想聽蘇槿戈解釋,“管好你妹妹,別讓她跟條瘋狗似得到處咬人。”
她生疏的表情和語氣讓蘇槿戈第一次感覺到陌生。
這些天的努力都付之東流了。
知道她在氣頭上,蘇槿戈知道此時他說什麼她都聽不進去,只好出門去追蘇妗禾了。
屋內從吵雜又回到寂靜,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,蘇梨月蜷縮在沙發角落,痛苦的抱著腦袋,可蘇妗禾的話卻像空氣一樣始終環繞著她。
這些天被努力藏起來的記憶也隨著一個名字又暗流湧動起來。
她不知道自己蜷縮了多久,後來是施晴的電話才讓她分散注意。
“被發現了。”
施晴說。
蘇梨月平複了情緒,才張口問,“傅硯辭沒對你怎麼樣吧?”
施晴如實說,“很出奇的居然沒有。”
要是換做以前,她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抓走了。
蘇梨月沒精力去猜傅硯辭是怎麼想的,給施晴留了一句:“你最近小心點,有什麼情況及時跟我說。”
“成。”
……
蘇妗禾走後的三天裡,蘇梨月又把自己關在房子裡不出去。
這回蘇槿戈也沒有來找她。
電視放著熱鬧的綜藝節目,蘇梨月卻躺在沙發上望著水晶吊燈出神。
不知桌上的手機響了多久,她才伸手去拿。
“蘇梨月,你還在義大利嗎?”
是許濁。
蘇梨月遊離的思緒回籠,應了個鼻音。
“是這樣的,我們舞團接到義大利劇院的邀請去演出,舞團部分成員已經出發,你們將在義大利集訓一週,一週後開始演出,你帶隊。”
“好。”
接下來一週裡,蘇梨月忙著集訓練舞,心中的雜亂事就全都拋到一邊,這一週身邊沒有複雜的人,她眼裡只有舞蹈,只要音樂響起,她跳起舞來才感覺到自己還活在這個世上。
荷花獎公佈成績那天。
蘇梨月在海邊散心,聽著電話裡唐一慧恭喜她獲得第一名,還興奮的告訴她小道訊息,“你知道嗎,你參加荷花獎跳的那支舞要被納入京舞教材了!”
“砰——”
蘇梨月被頭頂巨大的轟鳴聲所吸引,聽筒裡唐一慧激動的聲音漸漸地變得模糊。
一朵朵彩色的金絲菊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,像要把這沉重的黑幕撕開一道口子,綻放後的火星緩緩墜落,最後隱沒在浩瀚的夜空裡。
絢爛的煙花持續在夜幕中綻放,為黑夜增添了不少色彩和生機,這一朵朵璀璨的金絲菊,和港城的煙花很像。
煙花下,傅硯辭站在木質地臺上,接聽關默的電話。
“老闆,蘇小姐跑了,這些天您讓人盯著的是一個假扮蘇小姐的人,她叫施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