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辭高大的身影繫著圍裙站在料理臺前,蘇梨月募得看恍惚了眼。
在她的印象裡,傅硯辭一直是個雷厲風行、不近人情的人,現在卻為了她一句想吃在廚房忙活。
這個畫面,她這輩子都不曾想過。
她停步於島臺前,傅硯辭便轉過身來,把手裡的碗放到她面前,“現在呢?”
蘇梨月訝異地睜了睜眼,很快又斂下複雜的情緒,盛了一勺石榴放進嘴裡,抬頭時,她的臉上綻開粲然的笑,“嗯,男朋友剝的石榴真甜。”
“是嗎?”傅硯辭眉尾輕揚,“我嘗嘗。”
蘇梨月天真地舀了一勺石榴喂他吃,誰知男人突然俯下身,吻住了她的唇。
他像在品嘗美食似得,細細地吮吸著她的下唇,好一會兒才松開她,低頭笑道,“確實甜。”
蘇梨月靠著島臺,芊芊玉手捏著勺子將石榴喂進自己嘴裡,仰頭望向傅硯辭的目光含著淺淺的水霧,似喜似羞,唇上沾了石榴的汁水,像一顆飽滿的櫻桃,漾出說不清的媚態。
她開口時,眼波掃向傅硯辭,像極了狐貍故意挑逗獵物,“還想吃嗎?”
傅硯辭看出她是故意為之,可偏偏他就吃她這一套。
姑娘站在燈下,白皙的面板被照的透亮,她穿了件寬松毛衣,領口因她的動作而微微往下掉,露出圓潤的肩頭。
看著姑娘媚態橫生的模樣,傅硯辭垂著的手悄然握緊,最後忍無可忍地抬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,另一隻手用力環著她的腰,讓她密不可分的貼向自己,他吻得很霸道、很重,不一會兒蘇梨月就被他猛烈的進攻吻的喘不上來氣。
靜謐的空間讓荷爾蒙肆意綻放,纏繞的唇齒間蔓延著香味,一時間分不清是石榴汁的清香還是姑娘本身的香味,他貪婪地加深了這個吻,舌尖在她口腔裡繼而探秘。
暴風雨般的親吻讓蘇梨月應接不暇,她的身子不一會兒就軟了下來,像一灘水似得倒在傅硯辭懷裡,修長的脖頸向後倒彎出了一道優美的弧,倒映在地上的影子似一隻白天鵝。
她不知道這個吻持續了多久,直到她呼吸不了傅硯辭才放過她,他雙手捧著她的臉,鼻尖和她相蹭,親暱又曖.昧。
傅硯辭呼吸沉沉地看著蘇梨月,眼底躍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思緒,“身上什麼味道,這麼香。”
蘇梨月的心‘咯噔’漏了一拍,幸好早準備了應付說辭。
她故作疑惑地聞了聞,然後說:“噢是唐一慧新買的香水,味道很奇特吧。”
“後調是果酒香,確實奇特。”傅硯辭洞察人心的一雙黑眸凝著蘇梨月,語氣卻輕快地表示:“我還以為你喝酒了呢。”
面對對方的質疑,蘇梨月裝作聽不懂,就連臉色都沒出現一點紕漏,好似今晚在清吧喝酒的真的不是她。
她眨眨眼,“我喝不了酒,你是知道的。”
傅硯辭沒能從她臉上找出破綻,索性放棄了。
捏了捏她的臉頰,低低地笑了聲,“知道,先去坐著吧,我下面給你吃。”
“……”
蘇梨月捧石榴碗的手猛地頓住,沉默了兩秒,猝不及防笑出了聲。
剛走離兩步遠的傅硯辭聽見身後脆生生的笑聲,似乎也秒懂了什麼,轉過身,用食指點了點她的額心。
“小腦袋瓜一天到晚想什麼呢。”
蘇梨月不覺尷尬反而光明正大笑了起來,像個被偏愛而有恃無恐的孩子。
見她捧著碗笑得肩頭亂顫的模樣,傅硯辭直勾勾地看著她,眼帶笑意,“想吃?”
“……不。”
蘇梨月不笑了,捧著碗到客廳地毯坐著玩手機,轉過身背對傅硯辭的同時,唇角的笑弧倏地收斂,隨後長舒一口氣。
對付傅硯辭這樣嚴謹的人,蘇梨月自知換衣服和噴口噴作用不大,所以才會回到舞房又從舞房跑到校門口,為的就是把身上的味道散一散,再沾染舞房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