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喻澄朝她伸出手,“包給我,我幫你背吧。”
唐一慧是個愛看八卦不嫌事大的,瞧見夏喻澄對蘇梨月不單純,拉著謝元元湊前來,“oioioi,你倆幹嘛呢。”
蘇梨月瞥了她們一眼,然後把包掛在唐一慧肩上,“這麼閑,多背一個唄。”
等唐一慧走遠,她雙手揣進外套口袋裡,疏離又不失禮貌的對夏喻澄挽起一道笑,“不好意思,她愛湊熱鬧。”
然後問,“你怎麼在這?”
“我們舞團私下聚個餐,一起嗎?”
蘇梨月莞爾,“不了,我們也有飯局。”
面對她的拒絕他也沒感到尷尬,收了手和她並肩走著,“順路,一起走吧。”
為了尋找共同話題,夏喻澄提及荷花獎的比賽,和編排小技巧。
可蘇梨月心不在焉的,垂著腦袋一邊踢石頭一邊走,思想混沌,彷彿置身於一片滿是迷霧的森林,什麼都看不見卻又什麼都看得見。
她想起前不久在這打電話對傅硯辭撒嬌讓他來接她的場景,揣在口袋的手緊緊握著手機,她在剋制自己不去找他。
這一星期,她每天都給自己加強度練舞,就是怕一停下來會想去找傅硯辭。
她搞不明白這樣的情緒,但為了能讓傅硯辭上鈎,她不得不忍住。
可是她怕,她怕在傅硯辭心裡壓根就沒有她的位置,她怕這樣做的結果是徒勞。
蘇梨月的思緒飄忽,就連斑馬線是紅燈都沒察覺,低著頭就打算往前走。
夏喻澄將她拉回來,“你在想什麼?”
蘇梨月深呼吸了一口氣,抬頭想對他謊稱,“想動作。”
她不經意的抬頭看見對面路邊停放的賓利,車前燈在前方灑下一片銀光,車頭懸著的三張車牌雖處於暗處,也依然像流星般耀眼。
蘇梨月呼吸一滯,怔愣了好一會兒。
在京城她不是沒見過賓利和三地牌的車,而是極少有從港城來的車牌,尤其蘇梨月對這三張車牌非常熟。
這是傅硯辭的車。
蘇梨月望著後座的車窗,她並不知道傅硯辭是否在車裡,漆黑地車窗倒影出這些日子的回憶,最終停在醫院他對她說的那句“不合適”。
她的眼神從期待轉為無奈,一貫愛笑的嘴角微微下垂,整個人看上去落寞極了。
賓利車裡。
坐在後座的傅硯辭正偏頭隔窗看著路口的姑娘,一窗之隔,四目相對,兩人的眼眸都如墨般濃厚的化不開。
直到斑馬線的綠燈響了,姑娘從路口走遠,視線中的人兒愈來愈遠,傅硯辭都遲遲沒收回視線。
等候綠燈的時候,翟叔斟酌著出聲:“少爺,您別怪我多嘴,若您對蘇小姐有情,就遵循自己的心吧。”
傅硯辭頭疼地摘了眼鏡閉上眼,“翟叔,九歲的事你還記得嗎?”
他突兀地轉移話題讓翟叔不明所以,“嗯?”
傅硯辭從鼻息探出一絲很輕的笑,“她就是當年來傅宅給我慶生的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