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十歲那年,一向陽光愛笑的媽媽在一夜之間消失,只留下一封訣別信。
那時的傅硯辭還小,大家都騙他媽媽出去旅遊了,可隨著時間推移,謊言終被識破,上了初中,傅硯辭在爺爺的教育下,學習了很多商科知識,他初次接觸華盛就調查清楚當年媽媽根本沒有患抑鬱症,就連陽光型抑鬱都沒有,又何來的留訣別信自殺呢。
他不禁聯想起九歲那年發現傅秦出軌秘書,因此傅秦趁他睡著動了想掐死他的念頭。
而那位秘書就是現在的三姨太——婁丹秋。
這些事一直是傅硯辭心裡的刺。
所以這些年調查的方向始終圍繞著傅秦,他和婁丹秋嫌疑最大。
可這麼多年他甚至連國外他都花時間去查了,訊息都石沉大海,杳無音訊。
今天媽媽的手機能再次出現,對於傅硯辭來說是絕對的好訊息。
只要還活著,一切都有辦法。
傅硯辭把手機放在扶手上,摘了眼鏡閉眼假寐,聲線沉重,“找人盯著,加大範圍。”
“好的。”關默扶著方向盤,向後視鏡看了眼,“老闆,有沒可能是掩耳盜鈴?”
不管以什麼角度思考,這臺手機都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麼偏僻的村莊。
絕大可能是背後的人想試探傅硯辭還在不在調查這件事罷了。
“不排除。”
傅硯辭拇指摩挲著戒指的徽章面,港澳是傅家的地盤,沒人敢在港澳地區為非作歹,更何況想困住傅硯辭的媽媽這麼多年都不被發現。
京城由季家管,華盛的業務拓展到京城也是近幾年傅硯辭接手後才開始的,先前沒留意,反倒被人趁虛而入了。
在他思緒飄遠之際,駕駛位的關默再次出聲,“老闆,蘇小姐找到了錢衡。”
不由想起今天下午在病房裡她對他說的話,傅硯辭頭疼地用力壓了壓太陽xue,眉宇間繚繞著疲乏,“別讓她查到金家,其他都由著她。”
“好的,回水郡灣嗎?”
傅硯辭緩緩睜開眼,眸子黑沉沉的見不著底,他沒戴眼鏡的眉眼都變得溫順不少,在無人的地方才短暫的卸下防備。
看著路上車河彙聚的光,他遲疑了半響,才給出回應:“去醫院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……
車子回到醫院已經晚上九點三十,傅硯辭上樓前想起白天的病例單,給蘇梨月買了份炸醬面才進住院部。
可他回到病房才發現,裡面空無一人,就連桌上屬於蘇梨月的東西也都沒了。
護士站的護士等了一晚上,終於等來傅硯辭。
她把蘇梨月交代的紙條拿給傅硯辭,“傅董,這是蘇小姐給您留的字條。”
傅硯辭接過,展開紙條時眉頭輕輕皺起,隨著他看完字條的內容,眉宇間的不悅溢於言表,捏著紙條的手不自覺的用力使平整的紙張變得褶皺難看。
【既然三叔認為我們不合適,那我不再糾纏您,曾經發生的一切我會全部忘掉三叔不用擔心,今後就當我沒出現過吧。——蘇梨月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