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0 章 要不要跟我在一起。……
傅硯辭的聲音像一片輕盈的羽毛, 飄進蘇梨月耳朵酥酥癢癢的。
她下午在‘深夜’酒館喝了杯施晴特調的自由古巴,伏特加的後勁大,加上今晚資訊量超載, 她突然間無法適應。
蘇梨月錯神須臾, 視線裡的傅硯辭漸漸變得模糊,而他說出的那句“我有說不喜歡嗎”卻愈來愈清晰。
她敲開這扇門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, 最開始接近傅硯辭只是想獲得他的庇護, 她沒想過利用傅硯辭的感情,可事情發展到這越來越無法控制。
她不知道那件事是不是和傅硯辭有關,但她知道,除了和傅硯辭在一起,她無路可走。
只有得到他的愛,她就能從他身上調查出更多有用的資訊。
思及此,蘇梨月抿抿唇想說話,就看見傅硯辭抬手輕輕拍了拍她腦袋,低聲哄她:“時間不早了,你明天還要上學,先睡覺吧, 好嗎?”
蘇梨月腦袋混沌, 怔愣得點頭答應了。
春季雨水多, 昨晚的京城下了一整夜的雨,這一晚蘇梨月睡的特別不安穩,眠淺夢多。
她總是想起當年爸媽去世的新聞, 想起當年他們是怎麼誣陷爸爸貪汙受賄的,想起當年在蘇家被欺負的樣子,每一幀一幕都彷彿歷歷在目,像放映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不停的來回播放。
直到後半夜, 雨水漸小,蘇梨月才抵不住睏意睡著。
次日,傅硯辭準備出門時在玄關遇見蘇梨月,送她去學校才去的公司。
下了車,關默跟在傅硯辭身側彙報今日行程:“老闆,華盛董事們有事找您,五分鐘後在三號會議室,中午約了恆豐銀行的陳董,下午去沙壩村。”
傅硯辭走進私人電梯,無波無瀾地應了個鼻音。
走到三號會議室門口,裡面的人似乎都到齊,已經聊了起來。
傅硯辭正準備推門進去,聽見某人提及‘蘇梨月’,他收回手,站在門外沒往裡走。
“季總和宋家千金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嗎?”
“誰人不知啊,那可是轟動全京城的事,到現在還在熱搜上掛著呢。”
“宋雲梔這回真惹到不該惹的人了,換做以前,熱搜上但凡敢出現對她不好的詞條,季家公關不得連夜工作,現在能在上面掛這麼久,我看八成是季總預設的。”
“宋家也真是捨得,為了機密把女兒送出來,虧他想的出來。”
“看來老話說的沒錯,來路不明的女人不能接近,誰知道是人是鬼呢。”
“要這麼說起來,咱這位掌權人身邊不就有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嗎?”
“那位蘇城蘇家的三千金?”
“對,說不定她就是蘇家送來給傅董的呢。”
話落,會議室陷入幾秒的安靜,須臾,才有人出聲提醒。
“馮董,謹言慎行,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?”
馮董不以為然,“怎麼不知道,我們這次來找傅硯辭開會不就是為了那丫頭的事嗎,華盛不是他一個人的,我可不想眼睜睜看著華盛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毀了。”
有人附和,“是啊,再說了,蘇梨月什麼身份都不知道,敢到現在還平安無事出現在傅董面前的絕非常人,說不定傅董只是被蠱惑了,那種老道的女人最會的就是勾·引,蔣家那位不是也在追她,說不定背後爛成什麼樣。”
話音還沒落地,會議室的霧面玻璃門被推開,傅硯辭從外走進,從容地坐在主座的位置,他低頭整理袖口,挺拔地坐在那,宛若暗夜中的豹子,渾身自帶的低氣壓讓整個會議室的聲音都消失了。
他才掀起眼皮掃視一圈,彷彿一股無形的壓力席捲而來,讓在座的所有人都不禁吞嚥口水。
傅硯辭啟唇,聲音沉穩有力,像一把鐵錘敲擊著每個人的骨頭,“怎麼不說了,不是都很能講嗎?”
在座的所有人你看我我看你,有的後悔剛才的發言,有的腦筋瘋狂轉動思考下策,有的則——
“傅董,我們也是為了公司好,那丫頭一直跟在你身邊,我們怕她是有什麼不純的目的。”
傅硯辭向後靠,雙手落於腹部,左手拇指覆在右手的徽章戒指上摩挲,看似認真在聽,又好像沒聽進去。
直到馮董硬著頭皮說完,他才不緊不慢地抬起頭,目光如雄鷹般銳利,像是要把他看穿,“她是誰?”
馮董茫然,“蘇梨月啊。”
“這不是知道人家的名字麼,一口一個那丫頭,我以為馮董不識字兒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