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晚上,蘇梨月聽翟叔說傅硯辭今晚不回來吃飯,她也不餓,索性上樓回房了。
回到房間的蘇梨月第一時間鎖門,檢查屋內沒有監聽監控裝置才給嚴斯發資訊詢問u盤的情況。
今天她去購物中心不是心血來潮,而是昨晚就和嚴斯計劃好找時間溜出去把u盤交給他,現在嚴斯已經帶著u盤回到京城。
“真不愧是傅硯辭,做事風格一如既往的嚴謹。”
電話那邊傳來施晴的感嘆聲,蘇梨月問,“怎麼了?”
嚴斯解釋道,“檔案設定了多道防火牆和密碼,加上檔案的特殊性,破譯還需要時間。”
蘇梨月清楚傅硯辭的為人,重要檔案他若是沒有加密,她反而不敢碰,因為不像是他這麼嚴謹的人能做出的事,倘若有,那就是明晃晃的圈套。
調查這件事她已經進行了十年,也不差這一時,蘇梨月安慰道,“沒事不用著急。”
聽筒裡噼裡啪啦的鍵盤聲忽然停止,施晴八卦的聲線擠出來,“月,你和傅硯辭的關系全世界都知道了,這盛世,如你所願啊!”
“還不夠。”蘇梨月笑容浮臉,“現在大家都只是猜測,我要讓這段關系坐實。”
“坐實?!”施晴沒忍住加大了分貝,“你要本壘打嗎?”
蘇梨月沒忍住對她翻白眼,“口頭上的坐實而已,把你滿腦子的廢料收一下。”
也就是讓傅硯辭當眾宣告他們的關系。
有交流會那次作為基建,再有一次就足以讓這件事發酵成她想要的事態。
掛電話前,嚴斯提醒她,“你在港城要小心,你和傅硯辭的事鬧這麼大,傅家人不可能不知道,我猜傅秦和三姨太也盯上你了。”
“嗯,知道。”
放下手機,她抱著浴袍進了浴室。
蘇梨月洗完澡肚子餓,下樓找吃的聽見□□院有動靜,走過去看見躺椅旁的桌上放了瓶快要空瓶的威士忌,玻璃杯的冰球逐漸融入酒裡,體積越來越小。
躺椅上的男人頭枕手臂,腦袋歪歪的不知道是睡著還是喝醉了。
港城溫度比京城要高許多,但入夜後的冷風很濕,從肌膚滑過像在擊打每一個毛孔。
蘇梨月見傅硯辭穿著單薄,從客廳拿來毯子給他披上。
毛毯掛在身前,她圓潤的指尖輕輕從他肩頭滑過,驚擾了小憩的男人。
“呀——”
男人忽然睜眼,一雙如墨的眼睛看著她,嚇得蘇梨月下意識往後退。
可他快一步,手臂攬過她盈盈一握的腰,稍用巧力就把她壓向自己。
受到驚嚇的蘇梨月感覺自己的心像是要跳出來,猛又烈地在胸腔裡鼓動,她被腰後的手臂壓著無法動,被迫和他胸膛緊貼,抓住他襯衫的手因為用力而骨節凸起、泛白。
傅硯辭枕著的手掌錮著她的臉,寬大的掌心覆在她纖細的脖頸上,只要一用力就會像捏死一隻螞蟻簡單。
他的拇指在她唇珠上摩挲,傅硯辭沒戴眼鏡時身上那股淩厲感淡下幾分,可當和他四目相對,就會被他眼裡的漩渦吸引。
蘇梨月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傅硯辭,喝了酒的緣故他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,睫毛垂下了道暗影蓋在眼下,□□院夜燈是暖色調,灑在他臉上將刻薄的五官都照得柔和了。
她還在痴痴地愣神,傅硯辭已經仰起頭拉近了兩人的距離,下頜線清晰可見,在脖側籠罩下一片陰影,他的拇指移到蘇梨月下唇,看著微張的粉唇,任微風裹挾著酒氣縈繞住她。
呼吸的下一瞬,傅硯辭往前傾,朝她的粉唇湊去。
在他的唇快要碰上她時,蘇梨月往後躲了一寸,同時她的後脖頸被傅硯辭握住,桎梏住她的退路,然後用力握著姑娘的脖子往前推,送到自己唇邊。
說話時嗓音又低又啞,像在極力剋制什麼:
“蘇梨月,欲擒故縱玩一次就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