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林書漫先掛了電話,不給他拒絕的機會。
“……”
傅硯辭握著手機的手垂落在腹部上,左手將煙撚滅,清冷的光從上灑下,落在紗布上精緻的蝴蝶結,他的視線偏移,落在手臂的紗布上。
一抹似雪的白和挽起的黑襯衫形成色彩差,像崖洞開出的茉莉花,清純又危險。
和蘇梨月一樣。
這一晚傅硯辭幾乎整夜未眠,他想是因為母親的線索斷了才輾轉反側,直到後半夜他才認命,承認了就是因為蘇梨月的接觸才導致他心神不寧。
而始作俑者回到房間就聯絡了嚴斯說拿到加密檔案,然後享受了個熱水澡開開心心睡覺了,和沒事發生一樣。
……
次日早。
傅硯辭換好衣服下樓蘇梨月已經在餐廳等著了。
在她身後的餐桌擺著各類早點,見到傅硯辭從旋轉樓梯下來,她悉心幫他拉開椅子,笑意堆滿臉,“三叔,早啊。”
“我不知道你早餐喜歡吃什麼,昨晚特意上網查了港城當地的特色早餐,今天一大早起來點的外賣,你嘗嘗?”
蘇梨月把一盤豬腸粉推到傅硯辭手邊,“你如果不喜歡鹹口,這裡還有菠蘿包和西多士。”
見她殷勤的模樣,傅硯辭仍然面無波瀾,“無事獻殷勤。”
蘇梨月搶答,“那一定是我喜歡你。”
“……哪學的。”
“這哪裡要學的。”蘇梨月梅開二度,“遇見你就無師自通啦,就像今天你早起我早起,我們遲早在一起。”
“……”
傅硯辭靠著餐椅背,也不急著打斷,想聽蘇梨月還能說些什麼花樣。
仰頭,左手纏繞的黑色領帶被他修長冷白的手捏著繞到脖子上。
黑色領帶被他捏著繞了圈,沒等傅硯辭繫上,身前壓下一道影,蘇梨月自然地從他手裡接過領帶。
姑娘認真起來的眉頭微蹙,兩小塊鼓起的肉球在眉間,讓人看了都忍不住想幫她撫平。
她系領結的速度很快,看樣子非常熟稔,繫好後故意不鬆手,抓著領帶抬頭看傅硯辭時,一雙笑眸清冽柔風,粉唇微微張開,用非常蹩腳的粵語對他說,“白貝、扇貝、北極貝,我係你嘅小寶貝。”
傅硯辭認為所有人的眼睛都能被看穿,尤其是揣著目的的人,眼睛更是不單純,
可他從沒見過一雙這麼透亮清純的眼睛,她沒化妝面板就很白嫩,一雙眼睛漂亮的像浸在水裡的玻璃珠。
琥珀色的眼睛像不經世事的小孩,讓他洞察不出一點異常,就好像她說的都是發自內心。
意識到自己的失神,傅硯辭嘲弄地笑了下,仿若蚊蚋吐了兩個字:“傻豬。”
他說的是粵語加上聲音小,蘇梨月沒聽清,拉著領帶順勢靠過去,“嗯?三叔你說什麼?”
傅硯辭鳳眸稍眯,握住領帶的手腕向下施了力,姑娘落在他腿上。
蘇梨月下意識掙紮,兩條修長的腿被他手臂桎梏住,她去推他的手臂,耳邊就落下一道沉重的呼吸聲。
蘇梨月才想起來傅硯辭手臂負傷,她不敢動了,唯唯諾諾坐在他腿上,如坐針氈、如芒刺背的模樣和剛才撩撥他的彷彿是兩個人。
傅硯辭低頭,將兩人的距離拉近,“都親過了還叫三叔?”
眼前的臉龐越來越近,近到蘇梨月能數清鏡片後的睫毛,她緊急閉上眼,兩手撐在他胸膛試圖拉開距離。
“傅硯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