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硯辭抬眼望過去時,窗外馬場上的姑娘正穿著一身黑白馬術服騎在馬身上,臉上的笑容明媚得像夏日的太陽,烈焰又熱情。
不多時,俱樂部管家出現在馬場,不知和蘇梨月說了什麼,姑娘便被帶走了。
和蘇梨月一起到觀賽室的,還有身後跟來的金子默。
“害原來是你們啊,我還尋思著請這位姑娘到我那坐坐呢,馬球打這麼厲害的女生我少見。”
金子默自來熟走進觀賽室,拉了把椅子就坐下了。
林灝扯了抹禮貌又不失厭惡的笑,“金少也在啊,怎麼不去陪你的朋友來我們這串門。”
金子默指了指蘇梨月,“我說了,我是來請這位姑娘的。”
說完,他環視一圈,最終把目光落在傅硯辭身上,“我說我怎麼瞧著這麼眼熟呢,三爺,好像你從蘇城帶回來的小姑娘啊。”
蘇梨月適時出聲打斷他,“三叔。”
傅硯辭壓下杯口,將威士忌飲盡,然後把雪茄橫放在煙灰缸上,才不疾不徐應了個鼻音。
被忽視的金子默氣得扯了下唇角,把注意放在蘇梨月身上。
“小妹妹,傅硯辭他都不想搭理你,我們就不擾各位雅興了,你跟我過去,我跟你交流交流馬術。”
說著,他直接伸出手想去抓蘇梨月手腕。
蘇梨月側身躲過了他的手,“謝金少抬舉,您的俱樂部名號響亮,是我運氣好罷了,”
屢次遭到姑娘的拒絕,金子默臉色已經難看到極點,要不是他想旁敲側擊看看這女的在傅硯辭心裡究竟是什麼地位,他都已經直接讓人綁了去。
“你還真拿自己當回事了,睜大眼看看這兒的位置你能坐哪,你配坐哪,我讓你去我那都算給你面子的。”
在場的裴滄和簫勝都不敢出聲,他們拿捏不準三爺的態度也不好出面,畢竟金家和傅家都是他們惹不起的。
蘇梨月站在那沒動,把求助的目光落在主位的男人身上。
可他低著頭處理手機的工作,從她進來到現在一個眼神都沒給她,彷彿她的事不關他事,那次在南山府會真的只是看在爺爺薄面幫她,沒有下次。
“三爺既然不表態,那人我就帶走了。”
蘇梨月隱忍地咬著唇,一雙祈求的眸還留存希望凝在傅硯辭身上,可他孤傲淡漠的臉上沒有多餘的情緒,任憑蘇梨月的視線要把他看穿,他也依然不為所動。
旁人靠不住,只能靠自己了。
蘇梨月生的冷豔高貴,鴉羽下的一雙淺瞳透著不容侵犯的傲骨,她有點兒不高興了,剛才的那股委屈嬌弱徹底消失,唇線微抿,說話時語氣平淡卻極具攻擊性。
“雖說金家在京城名列前茅,但我是被林總請過來的,這間休息室裡傅家,季家,林家都在場,金少強行將我帶走,難不成是不給各位面子?”
好一句不給面子。
好一招明哲保身。
她都搬出不給三大家族面子的話了,金子默現在再敢對她動手,就是拂座上賓的面子。
方才還囂張跋扈的金子默轉瞬變得跋前疐後,前一步會踩到三大家族,後一步又會碰著自己,怎麼走都是問題。
於是他擇了迂迴的方式,笑說,“三小姐,你這話可就言重了,我只不過是看你馬球打的好請你過去探討一下,更何況你瞧瞧,這兒哪還有你的位置呢。”
話音剛落,主位一直作壁上觀沒說話的男人開口了。
“過來,坐三叔這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