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側姑娘狀態反差太過明顯,傅硯辭斜覷她,說話語調帶了明顯的嘲笑,“現在知道怕了。”
蘇梨月答非所問,還是把心中所惑問了出來,“你剛剛說處理幹淨是……”
傅硯辭雙手交握落於腹部,視線依舊停在蘇梨月臉上,“我是那樣的人嗎。”
蘇梨月想說是,但她不敢,怕惹傅硯辭生氣把她拉到郊外處理掉。
於是蘇梨月巧妙轉移話題,“今晚謝謝三叔。”
姑娘拘謹、禮貌地坐在那,雙手規矩的放在膝上,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,饒是讓誰見了都會平白生出保護欲。
傅硯辭收回視線,靠著椅背閉眼假寐。
寬敞的車廂隨著傅硯辭的沉默變得安靜起來,車子的隔音效果好,蘇梨月望著窗外搖曳的樹枝,卻聽不見任何風聲。
傅硯辭在閉目養神,她始終端坐著不敢大口呼吸,生怕驚擾了他。
車子抵達蘇府,她點頭彎腰道了謝就抓著包包進了蘇府。
準確來說,是跑進去的。
腳步匆忙地像身後追趕著洪水猛獸似得。
開車的翟叔再次啟動車子,抬眼看向後視鏡時,輕笑了聲,“少爺,方才蘇家三小姐也是左腳先邁上車的。”
“……”
傅硯辭嫌他話多,不耐的輕‘嘖’了聲。
翟叔自傅硯辭還小就在他身邊伺候,是傅家最瞭解傅硯辭的人,他當然知道今早少爺那麼對蘇家二小姐是為什麼。
只是他想了一天都沒想明白,從不愛管閑事的少爺,什麼時候變得愛□□了。
翟叔轉動方向盤,將車子開進主路,“沒,只是覺得那姑娘好像很怕你。”
傅硯辭嗤笑了下,沒應聲。
昨晚利用他氣蘇妗禾也好,剛剛也是,明明害怕要死,卻還是敢拉住他讓他幫幫自己也好。
她是怕,但膽子也夠大。
……
蘇梨月回西庭院途徑後院,在假山後看見了等候多時的蘇瑾戈,“朵朵,我有話要跟你說。”
蘇梨月滿懷期待走過去,“是有好訊息要告訴我嗎?”
蘇槿戈少見她這樣積極討好的模樣。
從小到大蘇妗禾處處壓著她,搶她玩具,蘇梨月都不吭聲。
即使他問她喜歡什麼,她也都說沒有。
久而久之,蘇槿戈就真的以為蘇梨月沒有在意的事情。
直到後來她做噩夢,他陪在身邊,她才對他說了心裡話。
她不是沒有在意的事,只是在這件事上她無能為力。
蘇槿戈從小跟在蘇奇志身邊,對商科金融耳濡目染,如今蘇氏集團的大小業務都交給他管理,在蘇氏集團有一定的話事權,他答應了幫蘇梨月調查父母死因。
今天蘇槿戈連軸開了一整天的會,晚上知道有線索就又馬不停蹄前去調查,一身疲憊在蘇梨月迎過來的那一瞬盡數消散了。
他遞給她一張照片,“不是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