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輕舟站起身,頭也不回地默默向外走去。
“荒唐,簡直荒唐至極!”
背後,議論聲不絕於耳,一句句傳進白夫人的耳中。
她只覺一陣氣血上湧,眼前一黑,直挺挺地暈倒在地。
外面狂風呼嘯,樹葉被吹得沙沙作響。
原本叫來給白輕舟看病的醫師,此刻卻只能先為白夫人診治。
醫師收起醫具,說道:“夫人,您並無大礙,只是一時氣急攻心罷了。”
“唉……”
白夫人長嘆一聲,扶著床緩緩坐起身。
“我能有什麼辦法?他非要娶一個凡人,早知道這樣,還不如當初讓他娶了陳昭夢,好歹也是個正派人家的姑娘。”
“夫人,這還沒過門呢,說不定還有轉圜的餘地。”
醫師輕聲安慰道。
白夫人聽聞此話,瞬間精神一振,急切問道:“此話怎講?”
她目光緊緊盯著醫師,眼神中滿是期待。
醫師嘴角扯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,說道:“您是他的母親,含辛茹苦把他養大,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,您逼他一把不就行了?”
“對啊!”
白夫人猛地站起身,腦海中瞬間冒出一個大膽的主意。
季寒嶺。
白輕舟和白天石回到了木屋。
白輕舟急忙走上前,一臉誠懇地看著陳昭夢,此刻他仍把她當作青青,說道:“青青,你家在什麼地方,父母可還健在?只要你說,我立刻上門提親。”
“哇塞!白輕舟,你這是什麼怪癖?到處收集和陳昭夢相像的人!尤其是這個青青,除了眼睛看不見,簡直和陳昭夢一模一樣。”
白天石滿臉震撼地走上前,忍不住驚嘆道。
陳昭夢冷哼一聲,說道:“算了吧,我父親已經去世,母親也不知所蹤,我們的婚事是不可能的!”
雖然陳昭夢父親並沒有死,但在她心裡已經死了。
“青青,沒想到你這麼可憐!”
白輕舟說著,眼中劃過一絲心疼;“不過聘禮還是要給的,這些你拿著,自己隨意花。”
陳昭夢頓時無語,實在沒想到白輕舟完全聽不懂她的言外之意。
“我這是在拒絕你,當著你表叔的面,給你留幾分情面!”
“啊!”白輕舟和白天石兩人瞬間愣住:“你怎麼知道他是我表叔?”
“這……當然是猜的。”
陳昭夢心裡一驚,微微一愣後回答道。
白輕舟看向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懷疑與探究。
“我不管你是怎麼認識我表叔的,你都得嫁給我。只要你嫁給我,就能過上好日子,還有人伺候你。”
一旁的姑娘聽到這話,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好事,立刻湊上前,興奮地說道:“你不嫁,我嫁!”
在她看來,白輕舟不僅長相英俊,而且家境富裕,這樣的好姻緣不嫁簡直就是傻子。
然而,白輕舟看都沒看那姑娘一眼。
陳昭夢心中滿是無奈與無語。
沉默片刻後,她開口道:“我嫁也可以,你總得先把我放開吧,總不能在這個圈裡成婚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