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緩緩低下頭,不再躲避,眼神中滿是絕望與釋然,輕聲說道:“死就死吧,我又怎捨得殺他......”
就在齊青陽如餓狼撲食般朝著陳昭夢沖去的千鈞一發之際,一道熟悉的身影驟然出現——是慈鶴。
只見他不慌不忙地抬起手,動作看似輕柔,卻蘊含著致命的力量,一擊之下,齊青陽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倒下,慈鶴順勢掏出了他的心髒。
又轉手將心髒扔了出去。
溫熱的鮮血濺射到陳昭夢臉上,她滿臉驚愕,眼神空洞地看著破除幻境的齊青陽。
此時的齊青陽,眼中愛意依舊濃烈,氣息微弱卻堅定地說道:“昭夢,別哭......我控制不住自己,若我要傷害你,我便罪該萬死......”
話未說完,齊青陽的身體便失去平衡,重重地摔落在地,再無一絲動靜。
“齊青陽!”
陳昭夢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呼喊,聲音響徹四周,她不顧一切地飛奔過去,緊緊抱住齊青陽逐漸冰冷的身軀,淚水如雨,怎麼也止不住。
這時,一個男人緩緩從暗處走了出來,當他看到慈鶴的瞬間,臉上的驚訝之色難以掩飾。
“喲,這不是鬼域府的少爺嗎?您怎麼大駕光臨了?”
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。
慈鶴神色冷峻,目光如刀般射向李嘯天,冷冷地說道:“李嘯天,你千不該萬不該,傷害她。”
說著,他看向痛苦不堪的陳昭夢,眼中閃過一絲心疼。
李嘯天只是不屑地走下來,冷哼一聲:“怪我?你自己連女人都護不住,還讓別人來替你出頭。”
慈鶴聽到他提及齊青陽,原本就陰沉的臉色愈發難看。
他心急如焚,立刻抬手想要拉起陳昭夢,可陳昭夢卻用力將他甩開,依舊死死地抱著齊青陽,聲嘶力竭地質問:“你為什麼殺他?”
“不殺他,難道要等著他殺了你?”
慈鶴眉頭緊皺,眼中帶著幾分無奈與焦急,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。
陳昭夢抬手胡亂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,那淚水混著齊青陽的血,在她臉上留下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。
“你滾!我不想看見你!不……”她的聲音帶著哭腔,沙啞又絕望,說到一半,突然頓住,眼神瞬間變得狠厲,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我要報仇,殺光你們所有人!”
話音剛落,她猛地站起身,周身散發著一股不顧一切的氣勢,如同一頭發狂的野獸,朝著慈鶴瘋狂殺去。
她的招式毫無章法,卻充滿了決絕與憤怒。
慈鶴看著這樣的陳昭夢,心中滿是愧疚與不忍,他沒有還手,只是一次次輕巧地躲避著陳昭夢的攻擊,嘴裡輕聲呢喃:“人都已經死了,又何必如此呢?”
“你懂什麼!”
陳昭夢眼眶泛紅,臉上寫滿了悲憤與不甘,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。
“你連即將過門的妻子都能殺,你還有人性嗎?”
說罷,她猛地抬起腿,朝著慈鶴狠狠踢去。
“你要刺殺親夫?”
慈鶴身形一閃,輕巧避開這淩厲一腳,眉頭微皺,嘴角扯出一抹苦笑,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與悵然。
“你就這麼想當寡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