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仰起頭,肆意地大笑起來,笑聲在玲月峰的空氣中肆意回蕩,透著一股張狂與得意。
她站起身,身姿輕盈,隨著那嫋嫋升騰的煙霧翩翩起舞。
那舞姿看似優美,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。
此刻,她已然向陳雪攤牌,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圖。
在她眼中,陳雪不過是一枚可有可無的棋子,還是最微不足道的小兵。
她壓根不在乎陳雪是否知曉這一切,因為她篤定,陳雪就算知道了,也拿她無可奈何。
陳雪跪在原地,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她瞪大雙眼,看著眼前如同鬼魅般舞蹈的小娘,心中湧起一陣憤怒。
自己被小娘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可她深知小娘的實力深不可測,自己根本無力反抗。
她緊咬下唇,嘴唇被咬得滲出絲絲鮮血,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,身體因憤怒和不甘而微微顫抖。
小娘停下舞步,居高臨下地看著陳雪,眼中滿是戲謔:“怎麼?想反抗?省省力氣吧。你現在唯一的出路,就是乖乖聽我的話,去把白玉匣子搶來。否則,你和你那所謂的姐姐,都不會有好下場。”
她的聲音冰冷刺骨,如同寒冬的冰稜,直直刺入陳雪的心底。
陳雪低垂著頭,額前的碎發遮住了她眼底湧動的複雜情緒,她緩緩點頭,順從地跪著一步步退了出去。
每一個動作都遲緩而沉重,像是背負著千斤重擔。
離開玲月峰後,她並未如小娘所期望的那樣,直接去找陳昭夢。
而是在蜿蜒曲折的山間小路上,尋到了一位獨居的老太太。
那老太太毫無防備,正坐在門口曬著太陽,手中擺弄著針線。
陳雪的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決絕,沒有絲毫猶豫,她出手如電,結束了老太太的性命。
隨後,陳雪蹲下身子,雙手微微顫抖著,開始剝皮。
她的動作生疏又慌亂,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,可她咬著牙,硬是完成了這殘忍的舉動。
接著,她拿出準備好的硃砂,蘸著濃稠的液體,在人皮上一筆一劃地畫符。
她的手指因緊張和恐懼而微微顫抖,卻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,專注於手中的動作。
不一會兒,符咒畫畢,符紙瞬間閃爍起詭異的血光,隨後又迅速消失不見,彷彿從未出現過。
此時,那張人皮製作得恰到好處,陳雪穿上後,刻意佝僂著背,腳步蹣跚,活脫脫就是一位飽經滄桑的老太太。
她的偽裝如此完美,常人根本無法認出。
而這陰狠詭異的招數,正是她從供奉的畫皮鬼那裡學來的。
陳雪深吸一口氣,緩緩融入人群,朝著陳昭夢可能出現的方向走去。
陳雪隱沒在人群中,腳步虛浮卻又帶著幾分機械般的執拗。
微風拂過,撩動她偽裝成老嫗的破舊衣衫,衣角輕輕晃動。其實,這並非她第一次做出這般驚世駭俗、殘忍至極的剝皮之舉,而是第二次。
回想起第一次剝皮的經歷,那場景如同一幅血腥的畫卷在她腦海中徐徐展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