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誰岳父?”
陳棋這才反應過來齊青陽對自己的稱呼,眉頭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,滿臉的不耐煩與嫌棄。
他猛地一甩手,用力推開齊青陽,齊青陽一個踉蹌,差點沒站穩。
“這個逆子,弄丟了婚事,燒了寶物,還到處闖禍......”
陳棋氣得來回踱步,一邊走一邊絮絮叨叨地數落著陳昭夢的“罪行”,說到激動處,還用手中的打狗棒用力戳了戳地面。
“我和你說那麼多幹嘛?”
陳棋突然停住,像是意識到跟齊青陽說這些毫無意義,狠狠地瞪了他一眼,彷彿陳昭夢的這些過錯,齊青陽也得擔上幾分責任。
陳棋二話不說,伸出蒲扇般的大手,一把拽起床上睡得正沉的陳昭夢。
陳昭夢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醒,迷迷糊糊地掙紮著,嘴裡發出微弱的抗議聲。
陳棋哪管這些,拖著她就往屋外頭拉。
齊青陽見狀,心中一緊,趕忙上前一步,張開雙臂擋在前面,一臉焦急地勸說道:“陳殿主,現在出去只怕是會有危險,外頭的人可都盯著昭昭呢。”
他的眼神中滿是擔憂。
誰料,陳棋根本不聽勸,雙眼一瞪,一股怒火“騰”地就冒了起來,他猛地抬手,用力一把推開齊青陽。
齊青陽身形一晃,差點摔倒在地。
陳棋威風凜凜地站在原地,手中緊緊握著打狗棒,大聲吼道:“我看誰敢攔我!”那聲音如洪鐘般響亮,在屋內回蕩,若是真有千軍萬馬在前,他也毫不畏懼。
陳棋拽著陳昭夢剛一出大門,便感覺氣氛陡然一緊。
只見四面八方湧來一群人,將他們圍得裡三層外三層,水洩不通。
這些人神色不善,目光如狼似虎,緊緊盯著陳昭夢。
令人意外的是,這幾人見到陳棋,竟沒有絲毫畏懼之色,反而邁著沉穩的步伐,緩緩朝著他們逼近。每一步落下,都彷彿踏在陳棋的心頭,讓氣氛愈發緊張壓抑。
陳棋心中暗叫不好,卻也絲毫不懼。
他面色一沉,抬手迅速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。
剎那間,伴隨著一陣炙熱的氣流,一道熊熊燃燒的火牆拔地而起,如同一頭咆哮的火龍,瞬間將他和陳昭夢與其餘幾人隔開。
火牆散發著滾滾熱浪,炙烤得周圍的空氣“滋滋”作響,那些試圖靠近的人,也不得不因這突如其來的高溫而停下腳步。
“你們是要與我焚火殿為敵嗎?”
陳棋神色威嚴,緩緩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須,目光如炬,冷冷掃視著周圍的眾人。
那眼神彷彿帶著實質的壓力,令空氣都為之一滯。
那幾人聽聞此言,原本氣勢洶洶的模樣瞬間像洩了氣的皮球。
他們面面相覷,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與畏懼。
畢竟他們所屬的不過是些小族,此次前來,無非是覬覦那白玉匣子,妄圖藉此為宗族爭光,提升族中地位。
可若是因此得罪了像焚火殿這樣的大宗,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,不僅搶不走匣子,自己的家族恐怕還得跟著遭殃。
權衡利弊之下,幾人無奈地對視一眼,最終還是乖乖站到了兩邊,為陳棋讓出了一條路。
齊青陽默默地跟在後面,頭低得幾乎要貼到胸口。
他心中五味雜陳,深切地感受到了自己與陳昭夢之間的差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