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看整個河面,已然沒有了往日那充滿生機的景象。
原本滋養著荷花精的靈氣似乎隨著水珠的炸開而消散殆盡,那些荷花精失去了賴以生存的滋養,變得萎靡不振,靜靜地浮在水面上,沒了絲毫動靜。
就在這時,白輕舟也奮力浮出水面。
他的目光急切地在水面上搜尋,當看到陳昭夢安然無恙地站在那裡時,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。
沒了那股阻攔靈力的神秘力量,齊青陽施展法術,如離弦之箭般迅速地朝著陳昭夢飛了過去。
陳昭夢此時仍有些驚魂不定,心還在“砰砰”直跳。
她深吸一口氣,慢慢走到對岸。
齊青陽一落地,便滿臉崇拜地將她上下打量,迫不及待地問道:“你怎麼做到的?”
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無所不能的英雄。
“害......說來也是嚇人,”陳昭夢故意賣個關子,臉上帶著幾分小小的傲嬌,一邊比劃一邊說道:“那荷花精死死糾纏我,我靈力耗盡,好不容易才將它打敗,沒想到這一番折騰,攪得河底天翻地覆,後來就發生了一些神奇的事,我便安然無恙站在這兒啦。”
她把過程說得輕描淡寫,卻又巧妙地營造出一種驚心動魄的感覺。
齊青陽驚得瞪大了眼睛,完全看呆了。
兩人繼續往前走去,而白輕舟卻鬼使神差般跟了上去。
“你是陳昭夢?不知你可有婚配?”白輕舟開口問道。
“唉,別提這糟心事了。以前是有婚約在身,可白家那位大少爺根本就瞧不上我,還帶著退婚書跑到我家大鬧了一場,這可把我一家人的臉都丟盡了!”
陳昭夢眉頭擰成了個疙瘩,一臉煩躁地抓了抓頭發。
“啊啊啊啊!”陳昭夢像是被點燃的火藥桶,突然情緒失控,猛地抱住身旁的樹幹,神色陰沉,歇斯底裡地大喊起來:“都怪白輕舟!他憑什麼退婚!就因為這,我被家裡狠狠責罰,爹孃也為此吵得不可開交。”
“要是哪天讓我抓到他,我非得把他大卸八塊不可!”
白輕舟冷不丁打了個寒噤,心裡暗自慶幸,面上卻強裝鎮定,幹笑著說道:“哈哈,還好我不是那個混賬的白輕舟!”
“你這是要往哪兒去啊?”白輕舟滿臉好奇,緊追不捨地問道。
陳昭夢一臉不耐煩,隨意擺了擺手,沒好氣地說:“小孩子家,少管閑事。”
說完便抬腳繼續趕路。可白輕舟就像個甩不掉的小尾巴,依舊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。
“我就是太好奇了嘛。要是咱倆順路,結伴同行還能互相有個照應。”
白輕舟眨著眼睛,一臉真誠地解釋道。
聽到這話,陳昭夢猛地停下腳步,轉過身來,眼神裡充滿了防備。
她一向習慣獨來獨往,突然身邊要多兩個人,心裡著實有些不自在。
“你不是一門心思要找京罡傳嗎?怎麼還有閑心管我去哪兒?”
陳昭夢狐疑地問道。
“嗯......”
白輕舟心裡一陣糾結,仔細想想,自己確實沒有什麼正當理由與陳昭夢同行,無奈之下,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和齊青陽漸行漸遠。
陳昭夢和齊青陽剛拐進林子,陳雪就匆匆趕來了。
她心急如焚,二話不說,立刻施展法術進行探查,然而,一番折騰後,卻一無所獲。
就在她滿心不甘,準備再仔細找找時,白輕舟慢悠悠地走上前,輕聲說道:“別白費力氣了,你找不到的,何必這麼執著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