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藥粥被祁知禮吹冷,然後一勺一勺的喂程訴,她連個手都不用抬。
“還是我自己來吧。”
祁知禮堅決不讓,就要親自喂她,他想起程訴剛回京城那個晚上,程訴也說不要他來,說著說著就要走。
“你這樣真的把我慣得太嬌氣了,搞得我像一點自理能力都沒有的人一樣。”
“是誰昨晚說一點都不想動要我抱的。”
“那是昨晚!”
“沒關系,我就願意伺候你。”
程訴覺得有鬼,祁知禮怎麼也不像是上趕著要去伺候人的人,這樣無事獻殷勤,怎麼想都不對。
“你要帶我去哪兒啊?”
“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祁知禮給程訴換衣服,順便還佔她便宜,被程訴擋了回去。
“今天不去公司嗎?”
“嗯,不去了。”
“老闆又帶頭曠工嗎?”
祁知禮笑,都說他是老闆了,怎麼能叫曠工呢。
京城在幾場雨後漸有入秋的架勢,氣溫降了幾度,不似前幾天的燥熱,今天雖然晴朗,但風吹過還是涼爽。
京郊僻靜,一大片綠色的草地在全是寫字樓環繞的金融中心很難見到,京城這麼寸土寸金的地兒,得多財大氣粗才能闢出這麼一大塊作馬場。
“怎麼帶我到這裡來?”
“想帶你出來玩兒,你天天都悶在辦公室裡,要悶出病的。”
為新悅的專案加了兩周班,程訴每天待在辦公室裡十幾個小時,確實太悶了。秦建同跟她說讓她多出去走走,呼吸新鮮空氣,她一點都沒做到。
“這裡是我小舅舅的地方,你今天隨便玩兒。”
淩澈以前和朋友一起投資的馬場,出國後就沒再來過,祁知禮打了招呼,今天不會有別人過來,程訴想怎麼玩兒都行。
“可是我不會騎馬。”
程訴真的很沒有運動細胞,除了斯諾克能拿得出手,其他運動專案和要了她的命沒區別。
“沒關系,我可以教你,你要是害怕就抓緊我。”
祁知禮給程訴帶頭盔穿馬靴,清冷溫和的人換上這一身裝扮,也顯出幾分硬朗氣質。
程訴好像總是給他帶來驚喜感,在很多不經意的時刻,祁知禮就這樣一點一點淪陷,再也無法自拔。
新的衣服套在程訴身上,祁知禮又愛不釋手,程訴被他弄得有點癢,生氣的拍掉他作亂的手。
馬廄裡關著各色品種和花色的馬,有人將祁知禮的那匹牽出來。
“喜歡哪個,我叫人牽出來。”
程訴不會挑馬,祁知禮要她選,她只能隨手一指。
“那匹馬為什麼單獨栓在一邊?”
“你還真是金手指,隨便一指就指到了不能動的那匹。”
祁知禮笑著開玩笑,程訴不明所以,皺著眉疑惑,飼養員打馬虎,轉而給程訴推薦了一匹溫順的矮腳馬,適合新手騎。
“那匹馬是小舅舅送給小舅媽的,他們分手之後那匹馬一直養在這裡沒動過。”
祁知禮湊在程訴耳邊跟她解釋,那時候他不在京裡,但聽說淩澈和沈見微鬧得不好看,淩澈送了沈見微很多東西,沈見微都沒要。
程訴就更不知道他們家裡的事了,但聽祁知禮這些八卦聽得津津有味。
“那你小舅舅和你小舅媽現在……?”
“小舅舅還沒追到呢,他都上門提親了,但小舅媽還是沒答應,看來我要趕在他前面結婚了。”
過年的時候淩修遠還說他們一個二個都追不到老婆,祁知禮現在是追到了,淩澈還在努力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