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冷的氣質。大約每個人第一次見她都這樣覺得,只有祁知禮體會過她清冷氣質背後的灼熱。
“好,就這樣定下吧。”
“我們店定製需要一個月,請問先生是自己來取,還是需要我們送到哪裡?”
一個月,祁知禮不知道那時候他還在不在雲城,何況程訴未必肯再見他了。
“幫我送到這個地址吧,麻煩了。”
那顆價值上億的藍鑽還在倫敦,祁知禮現在掏不出來,那就先送她這件旗袍吧,是補給她的生日禮物。
祁知禮一連在雲城待了一個星期,偶爾象徵性的去專案上看一眼,大部分時間都在程訴家附近停留。
那天他那樣氣憤的離開,卻還是忍不住再回來找她,祁知禮也覺得自己有時候挺好笑的。
可他一次也沒有遇見過程訴。
祁知禮在每個想她想到快要瘋掉的夜晚,他都想把程訴直接綁到身邊,讓她在也離不開他。
他承認,他愛她愛到病態。
可他還是沒下定決心這樣做,他知道程訴不會喜歡這種強迫的手段,他知道他要是真如此,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。
雖然現在好像也沒有。
接到陳叔電話是在一個小雨的晚上,祁知禮體會著江南潮濕的侵襲,被雨打落的花瓣降在他的擋風玻璃上。
江南不下雪,卻叫他見了一場花雨。
“董事長,集團下個月的股東大會必須要您親自出席,您這幾天離京讓有些人不滿,您不回來的話可能會有些麻煩。”
陳叔說得很委婉,祁知禮再不回去可能就不止一點麻煩,怕整個祁氏都要翻天了,太多人盯著祁知禮這個位置,出逃雲城一週,已是夢一樣的經歷。
“知道了,我會出席股東大會的。”
祁知禮肩上的重擔叫他不能隨心所欲的做事,總有人催促他往前,從前是程訴,現在也換成了別人。
旗袍做好的時候已經是陽春三月,天氣漸暖,路邊的樹大把大把的開花。
程訴鮮少有機會在家中待這麼久,可待得太久,程韻也憂心她接下來要怎麼辦,會回京城嗎?或是去臨城,去深城和她待在一起也是可以的。
程訴說或許會先去一趟臨城,許久不聯系的齊曼之終於有了訊息,年前約的那頓飯還沒著落呢。
她在收拾行李,程韻也在收拾行李,這個假休得夠久了,她得回深城了。
準備離開雲城的前一天,旗袍店的姑娘將那件珍珠白的旗袍送到了程訴家裡。
程訴問她是不是送錯了,她從沒有定製過旗袍。
“是一位先生來定製的,地址給的就是這裡,應該是您男朋友吧。”
程訴不想為難送衣服的姑娘,將盒子接了過來。她其實已經猜到這件衣服是誰送的了。
現在還遠沒到可以穿旗袍的季節,程訴不知道祁知禮送這件衣服來是什麼意思。
程父程母這時候不在家,程韻見到程訴手上拿著的衣服,似乎也猜到是誰送的了。
“其實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。”
程韻無厘頭的說出這句,叫程訴不明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