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聽你的話,我不喝酒了,我一定要,一定要親自查出當年的真相。”
一字一頓,祁知禮說得很堅決,他的人生原本也不該是這樣的,祁致堯若還在,他應該是很幸福的,不用經歷這些孤獨和背叛。
“那現在乖乖去睡覺。”
她回來時就已經淩晨,又談了這麼久,時間不早了,祁知禮這幾天應該都沒休息好,眼下的烏青很明顯,程訴……很心疼他。
“好……”
臥室裡留著夜燈,程訴幫祁知禮蓋好被子。
“你不上來一起睡嗎?”
祁知禮拉住程訴要離開的手。
“我總要洗漱一下,放心,我不會走的。”
“嗯,我等你一起。”
程訴拿了睡袍進衛生間,開啟淋浴器,淅瀝水聲透過門傳到祁知禮耳裡,而程訴卻還沒脫衣服,抱著手機飛速打字。
歐洲那邊正處於傍晚,程訴發郵件到淩淑慎的私人郵箱。
淩淑慎兩個郵箱,程訴一般只用工作郵箱聯系她,回國前淩淑慎還給了程訴另一個私人郵箱,只有在關乎祁知禮或者特別緊急的事,程訴才會冒昧聯系這個郵箱。
其實程訴不該在這個時候去打擾淩淑慎,她剛在瑞士做完手術,本應好好休養,但涉及到祁知禮,甚至祁致堯,程訴不敢擅自決定,說到底,這是他們家家事。
還好,淩淑慎很快回複。
【我已知曉,當年之事我已盡力卻無結果,小禮願意繼續調查就讓他去吧,如有進展,立刻告知我。另,此事兇險,慎思慎行,明哲保身要緊,不必強求。】
隨回信一起發來的,還有一封附件。
淩淑慎這些年能查到的所有東西,都在這裡了。
程訴快速瀏覽,這些資料能幫祁知禮省去很多彎路了,淩淑慎準備周全,或許她的擔心都是多餘。
洗完澡開啟浴室門,祁知禮已經睡著,但眉頭一直緊皺,似乎很不安穩。程訴一掀開被子,祁知禮就像裝了雷達似的一下貼上來。
睡吧,這事捅出就沒有安穩覺了。
祁知禮雖然不讓程訴插手有關於祁致堯的事,但程訴還是在整理相關的資料,結合淩淑慎發給她的那一份,做了相對完整的分析。
“有關於祁四先生的資料大部分都已經沒了,應該是祁老先生刻意處理過。”
祁成蹊既然要決心要瞞,在這些手腳上面自然做得幹淨,不然怎麼能穩坐高位這麼多年。
“從祁四先生本身著手已經查不出什麼了。”
這些不用程訴說,祁知禮這幾天在找當年卷宗時就已經發現了,根本什麼都查不到。
“所以這件事註定是沒有結果的是嗎?”
“不一定,還有別的路可以走。”
“什麼路?”
“當年車禍致死的不止祁四先生一人,與他相撞的那位黎女士是宋晟的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