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訴讓她不用管,把合同走正常流程歸檔就好,她就不去畫廊了。
祁知禮昨天已經和paino簽了合作協議,架子大的祁四少翹班也是常有的事,就陪程訴在家當作昨晚的賠罪,投影儀上放著電影。
只是程訴今天狀態看起來很不好,窩在沙發上神情懨懨。
“不喜歡這部片子嗎?那換一部?”
這張碟片擺在抽屜最外圍,方便拿取,祁知禮猜測應該是程訴很喜歡的一部,常常會看。
“沒有。”
電影很好,可她現在看不進去。
“那是不舒服嗎?那你靠著我吧。”
“我有點困,想再睡會兒。”
程訴腦袋昏沉,眼皮沉重,睏倦至極。
“怎麼這麼喜歡睡覺?要我陪你睡嗎?”
祁知禮還在玩笑。
程訴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困了,明明昨晚睡得挺好,沒有失眠,還是說是因為祁知禮一直鬧她。
“我抱你去臥室吧。”
或許是真看她太不舒服,祁知禮湊到程訴跟前,她很自然的伸手攀上祁知禮的脖子,讓他把她抱起來。
與平常不同的肌膚溫度讓祁知禮覺得好像不太對勁。
“程訴,你手怎麼這麼燙?”
“嗯?”
燙嗎?程訴一點也不覺得,還覺得身上有點發冷。
祁知禮將她放到床上,伸手探她的額頭,燙得嚇人。
“醫藥箱在哪兒,我去拿溫度計。”
“在花瓶底下的抽屜裡。”
溫度計含在嘴裡五分鐘,停留在三十八點五的刻度上。
“程訴,你發燒了。”
發燒了嗎,為什麼會發燒?難怪她一早就覺得嗓子不舒服,難怪她覺得渾身發冷。
祁知禮有點慌,程訴沒氣色的躺在床上。
“對不起啊,是不是昨天晚上我太過分了?”
昨晚在浴室的時候還拉著她胡鬧,過分到都把程訴弄生病了,還高燒。
“祁知禮,”
微風輕輕吹起發絲,程訴沙啞嗓音叫他。
“你昨晚是不是忘了關窗……”
祁知禮抬頭一看,弓形窗的一面開著,還真的沒關嚴。這會兒有陽光,照得屋子暖融融的,可昨晚下雨,好像吹進來不少寒風。
“我好像是吹風著了涼。”
和祁知禮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沒關系,是程訴身體底子本來就不好,吹風淋雨就容易生病感冒,昨晚祁知禮太急了,連窗都忘記了關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