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知道了,晚一點就過去。”
祁知禮今天在祁氏和義大利的paino集團談新合作,沒跟她來畫廊,程訴發資訊告訴他不用過來接她吃晚飯了,今天她有事要出去。
ivor的畫室和畫廊不在同一片區域,程訴叫司機送她過去。
雖是華裔,但ivor從小在歐洲長大,身上西方人氣質更多些,生性浪漫愛自由,倒是很符合畫家的刻板印象。
幾月不見,他又換了發色,淺藍的頭發看起來像前段時間大火的韓國ido,右耳紮了耳洞,帶著一枚金屬質感的耳釘,身上沾著一些紮眼的彩色顏料,整個人散著一些灑脫和不羈。
一如既往的招搖打扮,是程訴在人群中能一眼注意到的程度,其實祁知禮沒進華悅前的打扮在京城那群朋友中已經算惹眼,但放在ivor面前不值一提。<101nove.ie,好久不見!有想我嗎?”
ivor中文不太好,從小長在英語環境裡,很少說中文,遇見程訴以後才說得多起來,程訴還算他半個中文老師呢。
“想你快點簽合同。”
和ivor的嬉皮笑臉比起,程訴臉上的表情不能稱之為笑,那份被他拍到ovien臉上的合同被程訴拍回去了。
“你來找我只有簽合同一件事嗎?”
收回笑容,ivor皺眉,似乎對程訴的回答很不滿意。
“你還想有什麼別的事?”
ivor鬼點子多得很,程訴每次來都頭疼得很,本以為一切談妥後叫ovien來就能搞定,卻沒想到還要她親自出馬。
眼前的男人託著下巴裝作沉思的樣子,和程訴說。
“比如給我當當模特什麼的?”
“你不是不畫人像嗎?”
ivor擅長現代主義風格,也不愛畫偏古典風格的人像油畫。
“不畫別人,但可以畫你啊,反正最後作品都到畫廊了,你就犧牲一下?”
他沖著程訴眨眼,眼神裡的狡黠混著期待,等著程訴的答案。程訴就知道這次來畫室不會那麼順利,ivor總是想一套是一套,但她卻沒興趣陪ivor胡鬧。
“不犧牲!”
程訴還沒來得及說話呢,一道低沉男聲替他回答了。
“你怎麼到這裡來了?”
忽然出現的人,是祁知禮,他穿著深色西裝,比平時正經許多,像是剛從會議上下來的樣子。
“姐姐,他是誰啊?”
程訴還沒驚訝完祁知禮突然過來,就又更驚訝ivor這句“姐姐”,這個稱撥出現的次數不多,但每次出現都沒什麼好事發生,弄得程訴快有應激反應了。
“姐姐?程訴,你們家戶口本上什麼時候多了個弟弟啊?”
祁知禮表情輕蔑,看了看ivor,又看了看程訴,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出這話。
程訴聞到了一股硝煙的味道,這兩個人之間強烈又幼稚的對峙場面,程訴比剛剛更頭疼。<101nove.ie小兩歲,叫聲姐姐不過分吧?”
“當然不過分,雖然我比你小一點兒,但我作為她的男朋友,你叫聲姐夫不過分吧?”
祁知禮把程訴拉過來摟著,頗有種宣示主權的感覺,都是男人,他能看不出ivor對程訴有意思嗎,還要程訴給他當模特?
不行,不可以,祁知禮堅決不同意。
“姐姐,你什麼時候交男朋友了?還是……”
ivor上下左右打量祁知禮。
“這樣的?”
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紮心的話。
這樣的?祁知禮是哪樣的?單論臉和身材他會輸給ivor嗎,絕對不可能!別的不說,他的臉和身材絕對沒得挑。
程訴看著勢頭不對,立馬結束這場意外會面。
“合同你記得簽,明天ovien會來取,我先走了,再見。”
拉著還冷著臉的祁知禮上車,車門一關,他當即就吻上程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