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媽給你留什麼了,她不在倫敦?”
祁知禮以為來英國能見到淩淑慎呢,他真的很久沒有和她見過面了。
“嗯,她不在倫敦。”
“那她在哪裡?”
“在瑞士。”
淩淑慎去瑞士已經小半年了。
“她在瑞士哪裡?去做什麼?”
程訴沒立刻回答,散落的頭發遮住了她猶豫的神色。
“嗯?你怎麼不說話?”
祁知禮問起來就不肯收手,淩淑慎本來與國內聯系就不多,這次來英國,他就算見不到她,也至少得清楚她的情況。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程訴避而不答的話讓祁知禮心髒驟然下沉。
“你怎麼會不知道,你不是我媽最看重的人嗎?”
“祁知禮,我再被看重,淩女士也是我的老闆,她沒有義務向我交代她的私事,我也只按她的交代做事,其他的東西我不打聽,否則就是越界了。”
職場上的彎繞祁知禮沒經歷過,不太明白,可程訴能到今天這一步,就是懂得把握分寸。
“真的不知道嗎?還是我不能知道?”
程訴的表情開始有點不自然,但還穩得住。
“我媽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祁知禮已經察覺到了嗎?
“她讓你回國是不是就是因為這些我不能知道的事。”
好歹是高門大戶出來的人,再怎麼稚嫩,從小耳濡目染的那些洞察本事也叫他讀出了一些不對勁。
“祁知禮,你是淩女士的親兒子,沒有什麼是你不能知道的,只是時機不到,淩女士自有她的安排。”
淩淑慎的病,祁致堯的死,如果有確切結果,淩淑慎肯定會告訴他,可現在不確定因素太多,祁知禮又沒有成長起來,讓他知道,只會徒增煩惱和麻煩。
“可是我很擔心,我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為什麼離開待了這麼久的倫敦,在我來英國之前去了瑞士?”
程訴主動靠近祁知禮,冰涼的手落在祁知禮灼熱的眼角,擦去似有若無的淚痕。
“我可以向你保證,淩女士現在很好,如果她出了事,我一定會告訴你。”
淩淑慎去瑞士治病,醫院的緊急聯系人是程訴,如果她有事,程訴會第一個知道。
現在她的病情很穩定,程訴會定期收到她的郵件通知。
“你一定告訴我。”
祁知禮抱著程訴,頭埋在她肩膀處,想要獲取一些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