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程訴,你現在真不回來是嗎?”
電話那頭沒聲音,祁知禮就知道答案了。
“啪”的一聲,電話斷了。
或許是祁知禮最近對程訴太順,她忘了祁知禮是個有脾氣的少爺,不合他心意的事兒從不慣著,稍不注意就引他生氣了。
程韻開她那輛招搖的粉色汽車來機場接程訴,程訴時常感嘆,她姐到現在還有十足的少女心。
“怎麼看起來臉色不好?”
剛接了祁四少潑天的怒火,程訴臉色能好到哪裡去,但還是跟程韻說沒事。
“你來深城是做什麼?”
程訴向來不喜歡出門的人奔赴千裡來深城,程韻不信是一點事兒都沒有。
“來做專案考察。”
“你現在的狀態看起來可不像是心思在工作上的樣子。”
“說吧,遇到什麼事兒了?”
“是工作還是……感情?”
“哦~是感情啊。”
程韻洞察人心的本事一流,程訴一句也沒答,她就從微妙的反應中解讀出了正確資訊。
被猜中心事的程訴裝作看風景,掩飾渾身的不自在。
“和我說說,你的感情遇到什麼問題了,是不是和你那個老闆有關吶?”
程韻愛聽八卦,更愛聽關於她這個不動如山的妹妹的八卦。
和自己的老闆睡了這件事程訴覺得太難以啟齒,即使是在血緣親情的程韻面前也很難說出。
“你啊,像塊不開情竅的木頭,得要什麼人才能讓你鐵樹開花呢?”
程韻知道問不出什麼,可還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期待。
程訴笑笑,覺得程韻的比喻太精妙,而鐵樹本身就沒辦法開花。
車窗透進來的風吹亂發絲,深城地處亞熱帶,臨近十月依舊有接近三十度的氣溫,空氣潮濕又燥熱,程訴覺得待在這裡好像比待在京城讓她更加焦躁。
祁知禮掛掉那個電話後就再也沒有訊息,程訴盯著那些簡短的聊天記錄,那張臉就不自覺的浮現在腦海。
程訴以為離了他就不會那麼胡思亂想,卻沒料到想得更多。
那祁知禮在想什麼呢,也在想她嗎?或許是在想怎麼教訓她。
verda的亞太區總部在深城,他們似乎也很重視和華悅的合作,得知祁總身邊頗得青眼的程助理親自來,verda派了個級別不低的總監接待。
考察是走個過場的事,程訴是為了躲人,verda這邊也就是帶著程訴參觀參觀,最後再握握手相互吹捧一番。
只是沒想到,總監握著程訴的手還沒放,辦公室盡頭,祁知禮和verda亞太區負責人站在一起。
程訴略有慌亂的縮回手,心跳極速升高,陡然出現的英俊面孔讓她措不及防,潛入池底。
祁知禮見到程訴,眼神沉了沉,晦暗不明的瞳孔讓程訴拿不準他的心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