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裡方便了?程訴想問。這個姿勢意味著程訴必須貼近祁知禮,靠在他肩上,才能看見背後的傷,幫他塗藥,反倒麻煩。
程訴叫祁知禮放開她,祁知禮怎麼肯依,她在他懷裡掙紮。
“你確定要在我身上這樣動?”
裙子布料很薄,浴巾好像也不厚,感受到身下的灼熱體溫時,程訴愣住了。
“你自己塗吧。”
程訴扔下藥膏就不想管了,她剛仔細看過了,其實傷痕根本不重,再晚一點說不定就消了,祁知禮就是故意的,故意這樣是想和她調情。
“程訴,你怎麼傷了人還不負責?”
那語氣聽起來,實在是委屈得很。
“我沒有,明明是你……我才……”
“是我怎樣?”
明明是他太深太重,程訴才抓破了他的背,可程訴說不出口。
“是你……”
祁知禮料到程訴說不出口,把藥膏遞回她手裡。
程訴悄無聲息的吃了個悶虧,任命的在他懷裡給他上藥
在藥膏塗好之後,他卻還是不肯放開程訴。
“程訴。”
祁知禮叫了她一聲。
程訴回憶起昨晚極盡纏綿時,祁知禮也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,連名帶姓的叫。
他沒像她從前那些同學朋友一樣,親密的叫她“訴訴”,但他連名帶姓的說起“程訴”這兩個字,是任何人都模仿不來的柔轉百腸。
“怎麼了……”
後半句話被祁知禮的吻堵住,扣著程訴的腰吻得很深。
程訴明明處在上位,坐在祁知禮的腿上,可在纏綿交換中,她始終處於下風。
她對感情的處理也許真的太過生澀,一不小心掉入祁知禮的漩渦,就再也出不來。
順勢倒在了沙發上,程訴頭磕在軟墊,不痛,但覺得暈,這樣的場面太讓人眩暈,昨晚也是如此。
“程訴,你是我的人了。”
她從回京城的第一天起,就是他的人,這是滿京城都知道的事。
但祁知禮接下來這句話才叫程訴明白,他說的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“程訴,陪我一輩子吧。”
程訴對祁知禮說,沒有人能陪他一輩子,祁知禮偏不信這個邪,旁人無所謂,程訴能陪他一輩子就好。
程訴沒有回答,也不知道怎麼回答。
她在他身下,沒有掙紮著躲開他的擁抱,如果拋開理智,只順從心意,或許她會說,她陪她一輩子。
可淩淑慎的郵件她理智尚存,她發現自己每次決定拋棄理智的時候,總會有什麼將她拉回現實,上次是賀延,這次是淩淑慎。
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程訴的落荒而逃成了荒唐一夜的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