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睡吧,我抱你去浴室。”
“嗯……”
輕微綿長的尾音還沾著欲色,不知道是真的太累,還是太放心祁知禮,程訴真的睡著了。
溫熱的水裡,程訴身上那些粉紅的痕跡在暖黃燈光中太清晰,祁知禮一點一點的撫過去,睡夢中的程訴不由自主的瑟縮顫抖。
祁知禮今晚第一次覺得,程訴身體的敏感是一件太好的事,他那些輕微的動作能激發程訴沉重的反應。
牆上的鐘在滴答走動,已經淩晨時分。
祁知禮從衣櫃裡找出一件幹淨襯衫,套在了程訴的身上,湊近她嗅了嗅,發現原本的鳶尾香一點都沒了,取而代之的是他的味道。
房間裡點了一盞小夜燈,程訴在柔軟的床裡,祁知禮點了一根煙站在窗邊。
經歷過這一場沖動和瘋狂,祁知禮酒醒了大半。
他不知道明早的程訴會是怎樣的反應,又是否記得今晚的一切,他更害怕,這會不會只是一場夢。
人在幸福到極點時,總會産生一種虛幻和不真實的感受。
布料摩擦的窸窣聲從床上傳來,程訴翻過身,咳了兩聲。
祁知禮想起,程訴是聞不了煙草的味道的,哪怕很淡很淡,她都會咳嗽。
煙頭的火星滅了,窗外的冷風一吹,祁知禮身上的煙草味也散了。
鑽進被窩的瞬間,程訴就貼上來了,很熟練的抱住了他,和生日那天晚上一樣。
這種隱藏的粘人屬性一旦被挖掘,就會一發不可收拾。
“程訴,永遠像這樣留在我身邊吧。”
他親了親程訴的額頭,將她的臉往自己身上靠,才肯閉上眼睛。
天光大亮時,先醒來的是祁知禮,明明是那麼愛賴床,起床氣那麼大的一個人,可程訴在身邊躺著,他就氣不起來。
他真的覺得自己很奇怪,一看見程訴這張臉就想吻上去。
所以程訴是被刺眼的光和潮濕的吻一起叫醒的。
身體有點疲勞和酸軟,睡了一覺之後,她還是覺得很累,罕見的想繼續睡。
“你醒了嗎?”
聽到聲音,程訴才徹底清醒,她最晚喝得不多,還沒斷片,那些記憶像潮水一樣湧入她的腦海。
她的大腦還沒載入好,祁知禮就投來一個吻。
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昨晚到最後,程訴痛苦又逃離的表情,讓祁知禮擔心他是不是沒控制好力度,讓程訴覺得難受了。
“是這裡,還是這裡?”
手在背後向下遊走,程訴躲避著向前,撞入祁知禮的頸窩。
“祁知禮,可不可以不鬧了。”
她本就有點腰痠,被祁知禮這樣一按,頭皮都開始發麻。
“揉一揉會舒服一點。”
祁知禮不放手,以為是太重了,還特地放輕了力度。
“祁知禮……”
程訴和他說過她後腰很敏感的,祁知禮是故意的吧,她呼吸沉重的灑在他耳邊。
溫熱氣息讓祁知禮某處變得僵硬,好像確實不能繼續了,繼續的話難受的不是程訴,是他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