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嗎?昨天是誰抱著我不撒手,又是誰在我身上亂摸的?”
原來昨天抱的不是玩偶,也不是夢,是祁知禮,程訴恍然。
見過賀延後,程訴不自覺的想起了些從前的事,想起明月,想起她大學時候。
有年生日,明月送了她一個和人等高的玩偶熊,程訴抱了很長時間。
京大宿舍的床位不算大,寬度還不到一米二,連多餘的衣服都放不下幾件,但那隻玩偶熊一直放在她床上,陪她睡覺。
她總覺得在京城這個地方沒有安全感,沒有歸屬感,那隻玩偶,和明月,成為她那點微弱的安全感和歸屬感的來源。
玩偶在畢業後寄回了家,沒跟隨她一起去英國,她很久沒有再抱過玩偶睡覺。
昨天晚上,她以為她和多年前在京大讀書時一樣,抱著那隻溫暖的,給她帶來安全感的玩偶入睡。
可沒想到,她以為的那隻玩偶,其實是祁知禮。
“昨天我喝多了,什麼都不記得了,我……很抱歉給你帶來麻煩。”
認真道歉,大方得體,滴水不漏,這就是她平時都樣子,如果祁知禮繼續為難,就顯得他斤斤計較了。
可祁四少在程訴面前,就是個斤斤計較的人,他並不想讓這是就此翻篇,執著的想從她身上討點“利息”。
“可是你‘睡了我’,打算怎麼辦呢?”
什麼怎麼辦?當然是就此揭過了,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。
“怎麼,‘睡了我’之後,打算翻臉不認人嗎?”
祁知禮看穿了程訴的想法,嘴上越說越露骨了。
程訴覺得他很無賴,什麼叫“睡了他”,他們明明什麼都沒發生。
她忍不住瞪他一眼。
祁知禮沒生氣,反而笑了,隨後說出了更無賴,更讓程訴招架不住的話。
“那你再陪我睡一會兒。”
伸手一拉,程訴倒在祁知禮懷裡,她身量輕,祁知禮不用力就能將她推倒。
“祁知禮,你!”
程訴被他摟腰禁錮,摟在她最敏感的那個地方,她條件反射的用力推開他,卻沒起任何作用。
“昨天你睡了我,今天我睡回來,很公平吧程訴。”
哪裡公平,程訴想,昨天是她喝醉,她沒得選,而祁知禮是清醒的,他有得選,他只是想捉弄她。
程訴大早上被鬧了一番,此刻也有些惱怒了,她的掙紮更用力,祁知禮的懷裡對她來說並不是個好地方。
“程訴,你別亂動了。”
祁知禮嗓音比剛才更低沉了些,反手就把程訴壓在身下。
剛才還是側躺的姿勢,忽然的變化讓程訴僵住,她察覺到了祁知禮的不對勁。
他身體比剛才更熱,人也變僵硬了,那雙剛和她談笑的桃花眼,現在染上了欲色。
“程訴,就再陪我睡一會兒。”
祁知禮越靠越近,最終把頭埋在程訴的頸窩。
牆上的時鐘剛過八點,祁知禮很少在這個時候醒來,昨天本就很累,安頓程訴更是個不輕松的活兒。
但醒來後程訴一點都不知分寸的在他懷裡亂動,他才是真的招架不住,昨晚想做的事沒成,今早想做的事更過分了。
祁知禮整個人壓在程訴身上,程訴覺得快要呼吸不過來。
“你……你壓到我頭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