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知禮伸手將她拽過來,指節分明的手幫程訴調整領扣。
溫熱的觸感屢屢刺激程訴的大腦。
“這領口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有什麼不合適嗎?祁知禮覺得挺好。
“就是覺得有點不一樣。”
“什麼不一樣?”
“沒什麼。”
感覺是個出不清的詞,程訴只是隱約覺得,這和她以前見的款式有所區別。
但她不是服裝設計的行家,那些細小差別她很難說得清楚。
祁知禮將程訴轉了個圈,現在的樣子好看是好看,總覺得少了點什麼。
程訴手腕上戴著一隻沒有任何雕花的銀鐲子,祁知禮回想,好像每回見她時,她都戴著,似乎對她挺重要的。
但這身裝扮配這個銀鐲子太素了。
妝臺上擺著一隻盒子,是祁知禮剛帶過來的。
他將她手上的銀鐲取下,又親自將盒子裡的手鐲戴到程訴手上,那是一隻滿色的玉鐲。
程訴手腕纖細,有點撐不住這鐲子,祁知禮卻不讓她取下來。
“這樣才般配。”
祁知禮說。
程訴對翡翠玉石不算有研究,但也能看出來,這只鐲子來歷不凡。
滿綠的底色,種水清透,前兩年有拍賣行拍賣過差不多品質,成交價九位數。
而且,這東西看起來不太新,像是很多年前的物件,許久沒人帶過了。
想來,是祁家家裡長輩的東西。
所以程訴覺得不合適,但她拗不過祁知禮。
“我讓你戴著就戴著!”
祁四少向來霸道,說一不二。
程訴第二次上祁知禮的車,這次她沒坐副駕,和祁知禮一起坐在後面。
下車前,祁知禮要程訴挽著他一起進去,美其名曰,“女伴的自覺”。
所以自踏進會場那一刻起,停留在程訴身上的目光就不少。
漂亮的容顏,祁少的女伴,還有手上價值不菲的鐲子,隨便一樣都引人注意。
這只冰透的滿綠翡翠鐲圈子裡不少人都認識,那是祁家的東西。
原本程訴以為一直站在他旁邊,當個美麗的花瓶就好,沒想到祁知禮先開口向眾人介紹她。
“這位程小姐,是我的助理,剛從英國回來。”
原來是祁四少的助理,眾人恍然,不過祁知禮看程訴的眼神好像不太清白。
旁人不知程訴是淩淑慎的人,頓時生出許多猜測,這樣一個美人做祁少爺的助理,可以遐想的東西實在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