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舅哪敢把她送出去啊,小初那性格,送出去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亂子,京大校長和他之前是同僚,在他眼皮子底下我舅才放心。”
淩修遠就這一個女兒,淩若初從小到大就不肯讓他省心,他怎麼敢讓淩若初一個人出國讀書,再三考慮之後,把人送到京大去了。
“小初也肯?”
“你說奇不奇,小初這回還真肯了。”
淩若初的性格,祁知禮這個當哥哥的是最瞭解的,最煩的就是被淩修遠看管著,從小就喜歡黏著他,要祁知禮帶她出去玩兒。
所以這次淩若初毫不反抗的答應了去京大讀書,不光祁知禮驚訝,一旁的冷序南都說。
“你們家小初最近轉性了啊?”
“什麼轉性,不知道又憋著什麼招,準備打我舅一個措不及防。”
冷序南大笑,想起淩若初之前幹的事兒,覺得祁知禮這話說得很有道理。
“那她人現在在哪兒呢?”
“去北美找她小叔了,順便和朋友畢業旅行,可能要一兩個月才回來。”
“那豈不是錯過你生日了?”
“她記不記得我生日都難說呢。”
每年自己生日時找祁知禮要禮物倒殷勤,祁知禮生日的時候,卻沒見她有什麼表示,要不是淩修遠提醒,她哪能記得他生日。
“是嗎?”
冷序南覺得淩若初記憶挺好的呀,每年他生日都記得很清楚。
“不喝了,回去了。”
祁知禮放下酒杯,他只喝了一點,還不醉。
冷序南鮮少看見祁知禮這麼早離場。
“要不你就留在環悅住唄。”
住在秋水長天,祁知禮來去都沒以前方便,喝醉了還得找人送他回去。
“搬來搬去的麻煩。”
“你搬過去就不麻煩了?”
“不麻煩。”
祁知禮笑一聲,拿走搭在沙發上的衣服,頭也不回的上車。
冷序南喝了最後一杯,也撤了。
司機把車停在樓下,祁知禮沒要司機把他送上樓,他還挺清醒的。
這棟樓住的人好像很少,只有寥寥幾盞燈在亮,祁知禮看見二十八層東南角的房間有暖黃色的光。
二十七和二十八層的格局完全一樣,祁知禮回想房間結構,那應該是書房。
她還在加班?
好像是的。
程訴正在和ovien核對畫廊新一季的展覽,倫敦和京城的時差導致她很多工作都只能在晚上處理。
微信的提示音突然響起,祁知禮沒頭沒尾的給她發來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