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到了去小公園的時間,盛以沉和祁凱簡單說了幾句,就趕去地鐵站口等著沈茉。
當然,之所以不去家裡接人,這也是沈茉要求他的。
沈茉畢竟是獨居,而且老小區的住戶年紀都相對大一些,出來進去總看到她家門口站著個男孩子,難免茶餘飯後要議論上幾句。
雖說如今是開放的時代,戀愛自由,有很多打工族為了節省開銷,也會和伴侶一起租住。
但沈茉不喜成為談資,性子又低調,這才拒絕盛以沉總是出現在他們小區裡。
盛以沉到了地鐵口,發現沈茉還沒過來,就開啟日歷開始翻看。
是不是該挑選個黃道吉日?
他倒是不迷信,但家裡只要是做生意的難免會注重一些日子的挑選,他看多了,也不覺得謹慎是有什麼錯。
而且,他很重視和沈茉表白的日子。
盛以沉給管家撥了通電話:“過兩天找些人把大劇院的露臺佈置一下,我要用。”
電話裡,年輕的管家畢恭畢敬應完,又小心翼翼問了句:“望遠鏡,還要搬過去嗎?”
盛以沉想了想:“那個就不必了,在所有的地方都鋪上花瓣和花牆就好。”
管家停頓:“玫瑰?”
盛家的管家是個心思機敏的人,從最近少爺一系列的反常舉止來推測,盛以沉大概是談戀愛了。
可是,盛以沉的心儀之人……
管家思來想去,還是又多嘴問道:“少爺,難道您已經找到了茉莉小姐?”
盛家都知道這位獨苗苗少爺心裡一直藏著個女孩,但就連盛以沉也不知道女孩的真實姓名,只知道對方叫“茉莉”。
這許多年裡,盛家曾數次想要找到這個女孩,可幾乎都是大海撈針。
管家很瞭解盛以沉。
二十歲那年他到了盛家,盛以沉才剛出生。
他一路看著盛少爺長大,自然知道盛以沉是個極其偏執的孩子,再加上這個孩子還有點特殊……如果不是已經找到了那個女孩,盛以沉怎樣都不會移情別戀的。
管家問完,聽著電話對面愉悅的一聲“嗯”,不由面露喜色:“真的麼?那太好了,先恭喜少爺了!”
說完,又請示了句:“可否準許我將此事告知老爺和夫人?他們一定會為您高興的!”
“你隨便。”
盛以沉也沒打算瞞著父母。
跟管家定好具體的日子,就結束通話了電話。
又等了一會兒,還是沒有看到沈茉,他便主動給對方發了條訊息。
訊息石沉大海。
他又撥了通語音過去,語音被自動中斷。
男生眉心重重跳了一下,心裡總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沈茉一早起來就開始頭痛,以往她會吃些止疼藥壓制,可今天似乎疼的有些過分了。
她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,全然忘記了跟盛以沉的約定。
最近她的軀體化症狀愈演愈烈,幾乎到了無法控制的地步。
連她撥通莊樂樂的語音通話時,手都是抖的,而ins的語音和盛以沉打過來的沖撞到了一起,所以盛以沉的才被自動結束通話。
沈茉知道這個時間段不該打擾莊樂樂,可又實在難忍劇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