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兩個人明後天的課實在太滿,所以只能暫時放棄。
……
晚間,跑車重新開回到出租房的樓下。
夜色依舊如昨,只是今晚很安逸,因為少了佟津的騷擾。
盛以沉將沈茉送到屋裡,抱著她吻了吻,又揉了一把她的頭發說“好好休息,有事給我發訊息”,便下樓上車,一路開回了學校。
三分鐘前,他給佟津發了訊息叫佟津來綠茵場等他。
盛以沉不預備把這種惱人的煩心事告訴沈茉,而且今晚,他就打算徹底解決佟津這個麻煩。
跑車停到學校停車場,男生帽簷壓低,面無表情溜達到了操場旁的圍欄。
這會兒才過飯點,來夜跑的同學並不太多。
盛以沉一抬頭,佟津已經提前到了。
隔著一道圍欄,佟津還是看到了他裸露的面板上爬著幾條刺目的紅痕。
那不是吻痕,是沈茉昨晚抓出來的。
大概對於一個戀愛新手的話,可能只以為這是條普通的抓痕。
可佟津不是新手。
而盛以沉之所以後來決定跟他搶人,也是因為這一點。
佟津交過的女朋友無數,可那時他得知兩人交往,還天真的想著要祝福他們——
盛以沉一想起自己做過的蠢事,就悔的想死。
沈茉是他的一切,是他的寄託。
佟津算什麼東西,憑什麼敢玷汙他的茉莉!
盛以沉繞過圍欄,單手插兜,懶散的靠在上面,似是並沒打算先開始話題。
佟津盯了一會兒他脖子上的抓痕,強行挪開視線,磨著牙還是不甘不願問了一句:“你們在一起了?”
“不關你事。”
既已經鬧到這個地步,盛以沉也不打算留餘地了。
而且他做事本來就不會留什麼餘地,只能說,佟津還是不夠瞭解他。
盛以沉說完那句,偏眼掃來。
一開口,語氣就帶上陰戾和很難見到的咄咄逼人:“我今天來見你,不是想聽什麼車軲轆的廢話。佟津,如果你還心存要報複沈茉的念頭,你不妨試試看。”
佟津表情滯澀,緩緩回看向他。
夜霧之下,男生眉目矜冷,而面上是佟津從未見過的陰鬱。
盛以沉一字一句說的很慢,不是商談,只是警告:“我不接手盛家的生意不代表我毫無存在感,如果你想和佟家安安穩穩繼續留在京市,我勸你打消念頭,從此繞著沈茉,低頭做人。”
盛以沉的話猶如一盆冷水潑了過去。
潑的佟津後背發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