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麼問題,我需要避什麼嫌?”
申永康眉頭緊皺:“我沒有跟你說這些,只是這次事件涉及到……”
“涉及到安紗隊長。”陸光河微笑看向螢幕,“我作為曾經輪回小隊的一員,十分關心這次的事件,難道不是理所當然的嗎?”
“抱歉,我現在不是作為詢問官,而是作為曾經輪回小隊的一員對您提出建議,申永康詢問官,請您謹言慎行。”
“這場詢問的每一個字都會被記錄下來,而且會視情況公開給基地內所有作戰員,甚至普通民眾。你也知道安紗隊長以及輪回小隊在民間的聲望,麻煩你注意自己的態度,怎麼也該對大家保持應有的尊重。”
他為難地嘆了口氣,“我們現在同為詢問官,你的隨意發言可能會連帶影響我們的風評。”
申永康冷笑一聲:“你少給我扣大帽子!我什麼時候隨意發言了!”
“沒有嗎?”陸光河詫異地推了推眼睛,“難道是我理解錯了您的弦外之音?啊抱歉,我一向不怎麼擅長理解各種話裡話外的意思……不如您直說吧。”
他微微揚起下巴,“您希望安紗隊長還活著嗎?”
“你希望聯合基地派出小隊探索禁區營救安紗隊長嗎?”
申永康深吸一口氣,別開視線:“現在不是審問我!”
“也不是審問他們。”陸光河笑眯眯地糾正他,“是‘詢問’。”
“客氣一點,申永康先生。”
“哪怕你是裝的,在提起安紗隊長和輪回小隊的時候,也得裝出一點恭敬和崇拜。”
他臉上笑容不減,“詭異還沒死光呢,我們也還沒死光呢。”
氣氛一時間有些劍拔弩張。
“呵呵。”第二基地頭發卷卷的奶奶笑呵呵地打了圓場,“好了,幹嘛這麼劍拔弩張,如果安紗真的還活著,難道不是好事嗎?”
“他們也不會空口這麼說,有關的佐證,我們在報告裡已經看過了,能讓我們看看實物嗎?”
“自從她消失在禁區內,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她的異植了。”
“來了。”曲溪清舉著皇帝的新蕉站起來,“小劉,配合一下。”
劉願視死如歸地站了起來:“好!姐!抽我吧!”
“抽什麼抽。”曲溪清把葉片歪到她的身上,讓她隱去了一半身形,“這是皇帝的新蕉。”
第四基地那位也十分年輕的詢問官嘀咕一聲:“不應該叫隱形的芭蕉更直截了當嗎……”
曲溪清指著螢幕:“那你問陸光河,這個是他起的名字。”
陸光河推了推眼鏡:“你懂什麼,這叫用典。”
“很明顯,這就是安紗隊長的異植。”
“之前判斷安紗隊長極有可能死亡,也是以各大基地內的異植同時死亡退化為佐證的,現在可以看到,禁區內她的異植好端端長著,難道不是相當直接的佐證嗎?”
第五基地的詢問官略有猶豫:“但我們送進去的那些罪犯,他們的錄影裡,都沒有拍到任何異植存在的痕跡。”
申永康冷笑一聲:“而這一次,輪回小隊的成員進入了禁區,就發現了異植。”
“甚至不是整株,只是一片……”
他正要往下說,營地內突兀地響起了警報。
眾人驚愕:“怎麼了?”
片刻延遲,螢幕另一側,詢問官們所在的基地警報也響了起來。
有人沖進會議室報告:“報、報告!緊急通知,禁區內……安紗隊長的生命訊號再次亮起了!”
與此同時,魏烈幾乎撞進了會議室,緊張地說:“營地觀測到……禁區它、它、它……開門了!”
距離營地不遠處的巨型藤蔓植物依然頂天立地,緊貼地面的地方,一條翠綠的藤蔓緩緩抽離,曾經宛如鐵桶的“神明之鎖”禁區,開啟了一道縫隙,露出了一道可供一人透過的窄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