謹慎起見,他又問,“也沒有詭異吧?”
床底人用同樣的節奏說:“有……”
“我。”
教主輕嘆一口氣,看它的眼神似乎有些悲憫:“多麼愚蠢。”
他接過那張紙片,看清了上面的字,臉色略微變了變。
安紗找了個角落蹲下,在內心對白先生道歉——如果你是個好人的話,那真是對不起了,我也不想做這種像變態一樣的事,悄悄摸進別人房間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啊!
但如果你是壞人的話……
那就只能算你倒黴了。
安紗想了想自己攜帶的一身“兇器”,舉著芭蕉葉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白先生盯著手中的紙片看了許久,輕笑一聲。
床底人木訥地問:“笑……什麼?”
白先生輕笑一聲:“對方終於有了反應,說明它接招了。”
“這幾天我到處搜尋安紗的遺産,卻連一株異植的影子也見不到。”
白先生把玩著手中的紙片,動作舒展地在柔軟的沙發裡坐下,端起酒杯,哼笑一聲,“它們彷彿有意在避開我。”
“這些異植裡,一定有一個類似大腦一樣的存在,在總領它們的行動。”
“之前它還引誘我去家和小區,你去檢視的時候已經發現了,那裡有很多異植。”
床底人慢吞吞地趴進了沙發底下,聲音彷彿蒙著一層霧:“你……不是要找異植嗎?”
“哎。”白先生嘆了口氣,“我是要找落單的,能夠為我所用的異植,可不是要白白踩進別人的陷阱。”
“留了一封挑釁的信以後,城中花園的異植應該會全部撤走吧……那裡的花太多了,本來我也很難分辨出來,這樣也好。”
他將紙片扔了出去,“這就是聰明人之間的較量。”
“哦不對。”
他饒有興致地輕笑了一聲,“是聰明人和……聰明植物,呵呵。”
“慢慢來吧,看誰先露出致命的馬腳。”
悄無聲息挪到了白先生身後的安紗歪了歪頭——那居然不是情書,是封挑釁的戰書!
而且,她居然從這位白先生的嘴裡聽見了自己的名字。
只是,她的名字為什麼會在“遺産”前面?
安紗摸了摸自己身後的油鋸,覺得還是得留個活口盤問,又改摸向了腰間的剔骨刀。
嗯,先用這個。
忽然,背對著她的白先生開口:“死心吧,你是殺不了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