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了不知道多久他開口讓她起來“李夫人一心為了我們東廠著想,貼錢改善鋪頭們的伙食,該是我謝謝李夫人才對。”
對方一如自己的預料找到了這個點,夏亦心暗暗鬆了口氣,坦然的和他“對視”“民婦這麼做確實是別有原因,民婦的兒子一個月前在裕商邊境附近被人擄走,直到現在還了無音訊,民婦一路查到京城附近,依舊一無所獲,所以特意在東廠對面開酒樓,是想暗中尋找機會接觸大人,請求東廠幫忙尋找,民婦可出千兩黃金做交換。”
一口氣說完,夏亦心總算是能正大光明的與對方對視。
相比三年前,他更瘦了,身上散發的氣勢更加迫人,他氣息沉澱,內力渾厚,比昏迷時更讓人覺得有壓迫感。
黑金色的鬼面面具遮住了半張臉,緊繃的下顎稜角分明,配上一身黑金雙色的曳撒,身形修長,是個冷峻到不像是太監的男人。
他那雙漂亮修長有力的手把玩著杯子,忽而朝著她的方向砸過來。
她不閃不避,閉著眼,只聽咔嚓一聲脆響,杯子在她腳前摔碎了,滿屋子是上好的龍井茶的味道。
“現在看來是什麼人都敢打我們東廠的主意了。”
曹安民留下一席話,起身就走,森寒的殺氣逼人,樓下面傳來稀里嘩啦的打砸的聲音還有客人的驚呼聲。
夏亦心反而是鬆了口氣,他沒當場殺人說明還有迴旋餘地。
“宿主你是不是瘋了,這都砸東西了還有餘地?”系統不懂。
“如果真的生氣,他根本不會留我的命,得罪了東廠的能有幾個活著的?”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她的計劃並沒有影響男配幸福度。
現在的問題是,怎麼提高一個位高權重的太監的幸福值?
忽而她看到桌子上的飯菜,計上心來。
先不說夏亦心如何糾結,當日悅來樓得罪了東廠,被東廠捕頭砸了的事情整個京城都知道了。
人們唏噓的時候,也不知道是從哪傳來的流言蜚語,竟然說是東廠督主看中了人家小寡婦李夫人,被拒絕之後惱羞成怒。
這謠言越傳越兇,後來雖然督主下了死命令都不準再去悅來樓吃飯,可還是有好事的普通百姓們跑到悅來樓去吃飯,反而讓重新開張的悅來樓生意火爆。
夏亦心知道討好一招不管用後,乾脆改回了菜價,反而是一週不到的功夫就讓她把之前虧本的都賺了回來,讓她數著錢的時候有點懵逼。
好訊息是因為事情鬧的很大,她雖然沒找到小明宇的訊息,反而是有個乞丐送來了他的信。
【我安好,等時機成熟,兒子自然會來親自向母親請罪!】
寥寥一行字,是她熟悉的夏明宇的筆記,鋒銳有漂亮的楷書。
夏亦心稍稍安心,反倒是男配幸福度隨著傳聞鬧的越兇一路走低,她這般用賠禮道歉的名義送金銀去東廠也不管用,人家該收收,就是不給話,氣的夏亦心送了幾次之後就不送了,換做每日送些吃的進東廠,都是她親自做的,這些也是進去了之後就了無音訊了。
就這樣,一週後男配幸福度依舊是穩穩當當的380。
這一日,她照舊是坐在自己的二層小樓裡,透過偏窗看向一片黑沉沉的東廠和旁邊的督主府,陽光明媚,那裡也似乎是進不去陽光。
前線戰事吃緊,她好幾次看深夜裡那個穿著黑金色曳撒的冷峻身影才回來。
夏亦心淡定,系統可有點急了。
“宿主你不要放棄啊,不要慫趕緊上啊,不然就抹殺了!”系統慫恿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