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主子,那兩個人需要處理麼?”影七恭敬的問。
夏亦心輕輕搖頭“不必了,太后那裡阿父的人肯定會告訴他,這件事我們不要插手了,看他怎麼決定了。”
夏亦心的這個“他”,指的不是夏靖峰,而是齊羽。
她覺得這就當時少年皇帝遇到的第一個難題,她倒是有些好奇他會怎麼處理。
其實,太后的心思確實是好的,但想的太天真了,夏靖峰掌握宮中的資訊真的是那麼容易的讓她把人帶進來?
夏靖峰也在試探。
不過夏亦心不明白為什麼齊羽會問那一句“那你呢”,是真心關心,還有他剛剛的反應……
難道?
她搖搖頭,應該是多想了,齊羽才十七,再說兩人亦師亦友的,怎麼可能是男女之愛,最多應該是覺得這種“私事”被知道後羞窘吧。
另一邊。
曹德一直在外面等著,看齊羽出來鳳棲宮後臉色不好,在回到御書房前勸道“陛下,宮裡到處都是夏靖鋒的眼線,那兩個女孩能這麼容易進來麼?恐怕這也是一次試探,那兩個女子不能收,不過皇太后也是無意……”
曹德眼裡是真實的擔憂。
他年幼的時候,曹德曾經是唯一他信任的人,他也把曹德當做了自己父親一般的角色。
“朕知道,你退下吧。”齊羽長嘆一聲“另外給那兩個女子準備兩幅上好的棺材。”
他知道自己母親沒有那麼多的心機,所以恐怕也不知自己被人當了擋箭牌。
那兩個女孩恐怕出不了宮了。
曹德看著暈黃的燭光中,伏在岸上開始批奏章的少年皇帝,又是心疼又是難受,他並不知道齊羽和夏亦心沒有夫妻之實,只知道聯盟的事情,看齊羽這個樣子,自然是想到他恐怕氣悶的並非僅僅是慈安宮的事,而是今日怕是沒從皇后那得到想要的安慰吧。
只是這事,他也不好插手,只得恭敬的退了下去。
這邊,齊羽尚且沒看清自己的心,他拿著硃紅色的筆,意識卻早已不知飄到哪裡去了。
他想今日的事,或許是這一年半來日子太舒心,讓他漸漸忘記自己也不過是籠中的鳥兒。
那她又對自己幾分是真幾分是假?
他想起今日她的回答,胸口發悶。
那不是他想要的答案,可具體是什麼他又說不清楚。
他有種抓不住的感覺,腦海裡反覆回想的都是一個女人清澈的杏眸,唇邊的梨渦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,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盼著什麼,或者說,想要什麼,那答案在嘴邊呼之欲出,可偏偏卻止於唇齒。
當晚,齊羽時隔一年再次碰了酒,在半夢半醒半醉之中朦朦朧朧的做了一個夢……
天明雞叫。
生物鐘讓齊羽驟然驚醒,他伏在岸上,周圍都是酒罈,奏章被甩落了一地,他頭疼欲裂,腰痠背痛。
他捏了捏眉心,起身後驟然感覺到了什麼,一張俊臉瞬間紅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