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否有關於席禮安的一切總之在蘇念念的腦海當中仍舊是一片空白,她記不得自己的記憶當中是否有過那樣的一個人的存在。
再或者說,自己能記得的只有對他的憎恨和怨責。
若不是他在背後操縱一切,也就不會發生這麼多的事情。
挺著腰桿,她努力的讓自己面上表現出更淡漠些,可自己的目光卻是那麼的不由自主的從小房間的位置看去。
他蒼白無色的躺在床上,全身都插滿各種各樣的管子,看著是那麼的可憐。
她腦海裡好似突然想起,自己落海以後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,他看自己醒來是那麼的驚喜。
可要不是因為後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,他們一定會是朋友的!
然而.....
殘酷的終究還是現實,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為好朋友!
杵了許久,蘇念念收回自己閃過的複雜情緒,故作淡然的撇過目光,也不去看看席禮安,就靜靜的站在椅子旁邊。
既然自己身處在這裡,想必席遠強並不只是單單的讓自己過來看他的兒子。
臭臭還在他的手上,自己亦是不敢輕舉妄動。
這一切好似是他早已經布好的棋盤,而自己也是隻是他的一枚棋子。
他早已經設定了自己這顆棋子的身歸何處,而自己唯一的籌碼未必能夠贏得了他。
蘇念念完全還未從自己的緩過神來,便聽著從自己身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女聲,緩緩的轉過頭去,才看清來人是席禮安的貼身手下,寧兒。
“老爺,主少醒了!”
她款款走上前,規規矩矩的對著席遠強行了一個禮,原本嬌柔的俏顏上很是美麗動人,如今卻是疲倦不堪,看著一點也都沒有生氣。
上回她和席禮安進自己房間的時候,見著也未曾有如此憔悴,莫不是因為席禮安的病真的很嚴重,她亦是不會如此吧!
可這些蘇念念也只是看在眼裡,並不想去多說什麼。
聽著寧兒帶來的訊息席遠強只差老冷縱橫了,而那一幕恰好被蘇念念看到了。
也許,殘忍的人也有柔弱的一面。
席遠強拄著柺杖踉踉蹌蹌的快速走到了席禮安躺著的病房,客廳裡剩下的只有寧兒,以及看押蘇念念的保鏢。
寧兒淡淡的用眸光掃了蘇念念一眼。
蘇念念心裡過咯噔的落了一道空,心裡曾想到上回在自己的地盤時,對寧兒惡言相對。
時至今日,這是她的地盤,寧兒未必會給自己好果子吃。
“你們先下去吧!”寧兒突然指揮著讓看押蘇念念的保鏢離去,自個循著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去。
那幾個保鏢也都是席禮安留給寧兒的人,聽著寧兒的吩咐,他們立即下去,將整個客廳都留給了她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