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澤浩冷冷淡淡的回了一句,沒有看溫玉言,亦是不想透露太多的樣子。
“慕澤浩……我們…我們非得走到這個地步嗎?”
眼前這個冷漠的男人,是藏在她心裡多年的秘密。
曾經有多相愛,如今就有多陌生,他連對自己說話的態度都是那麼的冰冷。
溫玉言忍不下心中抽搐的痛意,再次鼓起勇氣去看著他,甚至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一絲其他的反應。
“如果沒有別的事情,我就先回去了,局裡還有事。”說著慕澤浩便已經轉身準備離開,絲毫不給溫玉言說其他事情的機會。
“你的眼裡除了局裡的事情,還能裝下什麼?”溫玉言極其不滿的對著慕澤浩的背影嘶吼,難受快一點點的將她給瓦解。
男人都是這樣的嗎?不愛了,連見你,說話都不肯。
慕澤浩不管溫玉言對自己怎麼指責,他始終不發表任何意見,因為他心裡明白,有些事情,解釋都成了一種奢侈。
他沒有辦法給她安定的生活,更不想看到有朝一日,她成了第二個蘇念念,所以即便心裡對她有再多的愛,他亦是不會對她有所表露。
擱了好久,溫玉言以為他會和自己說些什麼,她正準備上前的時候,慕澤浩卻只給她留下了一個沉默的背影。
彷彿在那一刻,她整顆心都被狠狠抽離,留下的只有那一淌化為無形的血水。
不管是多年前還是此刻,他終究還是離開了,她溫玉言在他慕澤浩的心裡永遠都沒有他的職業重要。
也許是真的痛了,她眼睛裡布滿的都是眼淚,幻化成淚花,一點一滴的落了下來。
說好的不再為感情流淚,她還是失了自己的承諾。
有些人不管和你在一起經歷多少事情,該走的時候,他一定不會再記得你們之間的承諾,亦是會忘掉你們之間的回憶。
她在茶室裡待了很久,直至天空裡的太陽不似那般明亮,剩下的只有灰暗,她才稍稍緩過神來。
緩緩的嘆了一口氣,她慢慢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,剛剛抬頭便看見蘇念念的房門開啟。
蘇念念已經換了一套幹淨而整齊的小西裝,外面搭配一件黑色的長款風衣,絲毫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樣子,反而變得神采奕奕。
“珠寶專案的進展怎麼樣了。”蘇念念勾了勾嘴唇,淺笑著回望到溫玉言。
她不應該悲傷,而是要連同席先生消失的那個部分一起努力生活,蓄勢待發為他好好守護席家的一切,不讓任何人侵犯到內。
揉了揉眼睛,溫玉言對眼前的蘇念念感到有些陌生,方才她都還聽見人在哭泣流淚,轉眼間,就變著換了一個人似得。
等了許久,都沒見著人回自己,蘇念念微微的蹙起眉頭,用手彈了一下溫玉言的額頭,“難道我變成老妖精了,竟然還用這種眼神看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