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璐璐怕自己說的話勾著大家都傷心,小心翼翼的用一副商量的口吻對大家道。
這回,溫玉言對她的態度也沒有以往那麼差了,兩人默契的點了點頭,等待著人將手套拿過來,再將打撈上來的衣物整理好,裝在同一個盒子裡。
不管他們兩人在哪裡,以蘇念念的個性,她都會希望永遠和席薄望在一起的。
他們不敢就這樣回複著z市那邊,直到第二天上了岸之後,車子開到了席家,一行人都回去了,將東西都交上去。
“對不起,是我們無能,沒有將他們給平安的帶回來。”
周逸端著盛放著蘇念念和席薄望衣服的盒子舉著,跪在了席遠洋夫婦面前,嘶啞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。
這些話讓他說,真的是有著太多的於心不忍,兩位長輩年紀大了,本不應該再經歷這種事情的,可不盡然,他們都要承受。
前些天都彼此還好好的在談笑風生,這一晃一眨眼,他們都越過了這一輩子。
聽著這話,李希雲當場暈了過去,這幾天她還是強迫著自己撐著,沒想到都已經成為了事實了,安笛著急的喚來了家庭醫生,立馬讓人將送到房間去。
席遠洋也沒有好到哪裡去,也是一直都強撐著,如果自己倒下了,那這個家也就都亂了。
“伯父,保重身體,我亦是會替代薄望好好的照顧您們,孝敬您們。”
周逸心狠疼,他在回來的路上發過誓,一定要替薄望好好照顧席家的老人。
席遠洋累了,也不想再說什麼了,接過那個盒子,也終究忍不住的發出悲痛的哭聲,這一別,已是天人各一方了。
整個席家此刻呈現出一幕無比低落的且哀傷的樣子,兩位老人也都雙雙倒下,安笛一個人打理著裡裡外外,還要時常注意席舒心的情緒,不僅如此,他還得時時刻刻替席薄望守著席氏,注意席舒音的動向。
席舒音已經將手伸向了席氏,不僅如此,她還想著從席氏撬走股份,好讓她自己當上股東。
這天,慕澤浩讓安笛將打撈出來的衣服送去局裡,安笛剛剛抱著東西從席家出來,就在路上碰見她。
“有時間出去喝一杯嗎?”
“對不起,沒空。”
安笛不想讓她知道裡自己手裡面拿的是什麼東西,上了車子直接將東西放在副駕駛上,利落將窗戶給關上,冷冷的拒絕了她的邀請。
在整個席家,安笛的身份和席舒音身份都一樣,皆是席遠洋夫婦收養的,但安笛和她不一樣,安笛在老爺子將他從孤兒院領養回來那一刻開始,他的立場就很明確,此生不管發生任何事情,他都是席氏的人,所以不管席舒音怎麼在他面前旁側,都是無勞用功,為席薄望守護好他在意的東西,那就是他此生的使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