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話落下,歐誠無奈的對著歐琦指責了幾聲,“琦琦,還不快點向大哥道歉。”
“不是向我道歉,而是向已故的父親,我只想問問,為什麼你沒有分到一點遺産的同時,你只會考慮到這個問題,而不是從自己本身的角度出發想想你為什麼得不到,再或者你付出了什麼,自從父親生病到現在你出現過幾回,每回出現都說了些什麼?用了多長的時間陪在在他的身邊?我說的這幾個問題,你都回去好好想一想,如果你的答案讓我滿意,歐家的所有在我名下的財産你都可以拿去。”
“還有,最後,我再警告一次,下次對我兒子說話的時候注意一些,誰要是說他不是歐家的人,我第一個讓她做不了歐家的人。”
歐銘說話的思路很清晰,利落的同時還帶著一絲狠勁狠,他沒有給歐琦一絲的反駁餘地,事情既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,她要是還不知趣,那還真是莫要怪他不客氣了。
雖然這些年,他已經遠離了商場,但累計的人脈都且還在,量著這些人,都暫時奈何不了他。
歐琦一直都不肯服輸,剛想對著歐銘反駁的時候直接被歐誠給捂住了嘴巴,在歐銘走出了大門之後,才給人松開。
看著不要命的丫頭,他很是無奈——
“你要是還想好好的待在席家,就閉上嘴巴,做好你該做的事情。”
“哥哥,為什麼就連你也這麼說,爸偏心的這麼明顯你看不出來嗎?我們晨兒拿到的股份竟然還比蘇念念那個外人都還要少。”
想著她心裡就特別不服氣,這都憑什麼,歐煜晨才是他們歐家名正言順的繼承人,憑什麼都讓歐銘一家人都給搶去了。
面對自己妹妹的控訴,歐誠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,他曾經是一個老師,對錢財都看的很淡,加上從小家境優越,他並沒有顧慮太多。
如今老爺子走了,他也想把擔子歇息下來,把機會都留給孩子們。
只是沒想到,自己妹妹竟然會這麼在意。
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,安慰道——
“老爺子剛剛走,大哥的心情不好,如果你對遺囑有什麼疑問,等老爺子安葬了再提議,別惹著大家都跟著你擔憂,你已經是一個大人了,別鬧著小孩子的脾氣了。”
歐誠好生的對著歐琦勸導,他也是希望這丫頭能想的開,不要因為這些身外之物而斤斤計較,不僅僅是傷的感情,更是他們兄妹之間這份情誼,如今老爺子走了,他也該承擔起做兄長的責任。
聽著自己哥哥的話,歐琦想鬧也鬧不起來了,畢竟她最終目的是從戴宇手裡奪回股份。
這場鬧劇下來已經是老爺子的葬禮了。
那日,天空依舊還下著大雨,蘇念念和席薄望一同出席,夫妻二人皆是一身黑色的衣服,蘇念念不知道黑色的衣服在她櫃裡藏了多久了,自從和席薄望結婚以後,她就極少穿這種沉悶的顏色。
男人給她撐著傘,全程,她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,閉口不談,即使人向她打招呼,她也只是頷首點了點頭,她站在遠處,感受著默默落下的冰冷雨滴,沉默只好將她都包裹。
她讓自己的心靈放空,聽不到外面的一切聲音,只沉醉在自己的寧靜的世界裡,她漸漸的感受到這份寧靜和靜謐之間的和諧,也許人走了,只是去了另外一個地方,只要留在心裡,被惦念也是一種幸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