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量許久,老徐也不敢將話說的太滿,要真有一天,席薄望翻身做老大了那自己的好日子不就到頭了。
“席老弟說笑了,我只不過就好奇是什麼樣的女子能讓席老弟如此袒護,改天一定要帶過來給老哥見見這弟妹。”
徐一閔這個老滑頭,懂得什麼叫做見好就收,在這條道上能走這麼久肯定是十分謹慎,本想從他口中套出一點線索,這些人倒是還想著怎麼來算計自己。
東邊大勢已去,沒有宋文津做掩護他倒想看看是誰先動彈不在。
他沉穩的從沙發站了起來,拍了拍身上的西裝,桀驁不馴的笑容,坦然直視到徐一閔身上,低沉道——
“我家女人沒嫂子那般有魄力,嚇壞了可就不好玩了。”
此話落下,徐一閔的刀疤臉上落立於橫豎交錯的都是扭曲,大手捏著沙發上的薄毯子,隱忍的將其扭捏成一團。
也只有席薄望敢如此挑釁自己,若是換做別人,一定會將其剁了餵狗。
“我只是開個小玩笑,你別當真,我家那隻小喵咪膽子小,又沒見過什麼世面,你若重新對女人感興趣,我可以讓兄弟給你從國外挑幾個。”
老徐以前結過兩次婚,還有個女兒,前幾年他剛混入道上,同行廝殺的厲害,女兒還在呀呀囈語的時候就被同行綁成了爭鬥的犧牲品,從那之後他第一任老婆也給別的男人跑了。
後來,老徐再遇到了第二任老婆,場子裡出來的女人,當初老徐看著人可憐就收了,沒想到結果被那女人給算計了,差點還命喪國外,當初要不是席薄望出手相救,老徐早就成了亡靈,從那之後,老徐就發誓從不碰女人,這也是道上眾人皆知的大新聞。
平時也只有席薄望會調侃一下他,其餘的人,在老徐面前都不敢提女人二字。
漸漸的老徐也放下手裡的毯子,甩在一旁,有些惆悵的端起冷卻的茶杯,心事重重的喝了一杯,苦澀的感覺,讓他頓時變得理智。
“別把心思放在女人身上,等你吃虧了就別怪老哥沒提醒你,好了,回吧,看著礙眼。”
落下一番話,老徐也沒有挽留著席薄望的意思,起身,再背對著他,繼續逗著金絲籠中之鳥。
席薄望也未曾久留,話帶到,再給老徐提個醒就是他的本意,想著蘇念念一人在家也著實有些不太放心,出門時,他聽著家裡傳來的響聲,估計那女人脾氣上來了。
斜眼瞧了老徐有些落幕的背影,心裡多少還是有些不忍,他也老來不易,只不過是上錯了條道兒。
同情歸同情,但並不是贖罪,既然踩上了地雷,也理應會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,他著眼看著,好像老徐離自由的期限並不長久了。
淡淡的留下一句,“最近經常變天,別說兄弟沒提醒。”席薄望便氣場強大的從閣樓走了下去,也順便給老徐留下些警告。
在道上,不需要說太多,不多留個心眼,那都算是給別人做炮灰,只有深知了生存法則,才不會被當蝦米給吞下。
席薄望走了一會兒,聽著窗外傳來車子喇叭聲,老徐才停下給鳥兒喂的蟲子的手,開啟窗戶,長眼望著席薄望的車子慢慢的開離了自己的視線,他才獨自一人對著迷霧山林嘆了一口氣。
他倒是想問問自己,做的這一切是為何,讓那個女人迴心轉意,還是想用一切換著孩子的性命,他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,最後還設計一切破壞她的家庭。